來,勉勵一番,速速進城不要耽擱!”朱允熥開口下令。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
皇太孫突然駕臨杭州,全城戒備,繁華喧囂的杭州城頓時安靜下來。
孫效忠家中,原本打算趁著父親接駕,要偷偷溜出去的孫不過,也只能繼續百無聊賴的躲在家裡。
正是吃飯的時辰,母子二人對坐一桌。雖然只有他們母子,但是桌上飲食精美,山珍海味美食佳餚擺得滿滿的。
“兒呀,用些這燕窩,補一補,你都瘦了!”李氏對孫不過笑道。
孫不過肉肉的臉上有些不耐煩,“燕窩有什麼吃頭?母親,讓兒子出去轉轉吧,再在家裡帶著,都要憋出病來了!”
“不行,皇太孫駕臨杭州,這時候你哪都不能去,萬一惹出事來怎麼辦?”李氏板著臉說道,“再說,你那事還沒了結,趙家人到現在都沒抓到。聽話,乖乖在家,等風頭過了,隨你怎麼耍!”
似乎想起了什麼,孫不過恨恨道,“不過是幾個普通百姓,父親也太小心了!”
“那也是人命呀!”李氏嘆息一聲。
“哼!”孫不過冷哼,滿臉暴戾,“敢到處告狀,看少爺怎麼炮製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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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政司官衙大堂,杭州上下數十官員無聲肅立,讓本來寬敞的大堂,顯得有些擁擠。
朱允熥端坐在明鏡高懸匾額之下,周圍滿是持刀宿衛,冷冷的看著眾人。
“你們很好奇,孤為何突然來杭州吧!”許久之後,朱允熥緩緩開口,“告訴你們,不是好事!”
堂中群臣頓時驚詫莫名,不知所措。
“孤來,因為前幾日,有杭州百姓進京叩闕。”朱允熥咬牙道,“有趙家子,被官府屈打成招。趙家一門,被官府害得家破人亡!孤來,是給他們伸張正義,也是來看看,大明朝殘民的畜生到底長什麼樣?”
“啊!”堂中群臣驚呼,頓時騷動。
而在群臣之中,李安慶臉色煞白,幾乎站立不穩。
他治下的百姓進京叩闕,導致皇儲親臨杭州?
完了完了,他這個布政司是做到頭了!趙家,怎麼聽著這麼耳熟?
而他的身後,杭州知府李林武差點當場昏死過去,他是一府的主官,趙家的案子是他籤的結案文書,並且收押人犯,準備年後問斬。
趙家冤枉不冤枉他心裡清楚,為一方父母官,治下絕對不能出破不了的大案要案,只要案子能辦成,只要有人犯落網,他也不在乎冤不冤。
這樣的事,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他驚恐的回頭,只見巡檢孫效忠己經如一灘爛泥一般,軟軟跌倒。
地頭蛇再厲害也是蛇,面對龍,連動都不敢動。
堂上端坐的朱允熥啪地一拍桌子,“來人!”
“在!”皇太孫親軍,傅讓張輔等人出列。
“把杭州知府李林武,還有巡檢孫效忠,給孤拉出來!”
“遵殿下旨!”
一群侍衛衝進群臣的隊中,微微辨認一下,就抓雞一樣把二人提溜出來,扔在朱允熥的前方。
“孤本想著,你們是什麼青面獠牙的畜生,想不到居然如此沒用!”看著惡抖得和篩糠似的二人,朱允熥厭惡的說道,“現在知道怕了?現在是不是怕到要死?你們現在的心情,就是當日趙家人的心情!”
說著,又是一聲低喝,“扒了他們的官衣,他們不配身上的官服!”
“是!”
傅讓等人上前,三兩下就扒了兩人的官服,二人毫無反抗之力。
忽然,殿中響起嘩啦啦的聲響。
只見爛泥一樣的杭州知府下身,黃色的液體滲透出來,漸漸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