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緊閉,奼紫嫣紅的招牌撤了下去。平日依窗賣笑的姐兒,偷偷的在窗戶的縫隙中朝外望,美目通紅,默默落淚。
街邊擺攤的嬸子大娘,放下手裡的傢什,用髒兮兮的圍裙揉著通紅的雙眼。
這時代,沒有什麼壯懷激烈的口號,更沒有什麼高岸偉傑的價值觀。
但,人有心。
京城的百姓們都知道,這些戰死的男兒為何而死!
等木棺的隊伍穿過長街,走過大明最高學府,國子監的時候。
年輕計程車子們,己經自發的站在大門口,遙對隊伍行禮鞠躬。
但他們之中,有幾個世子卻揹負長劍,挺首腰桿。他們雖沒有拜,卻滿懷憧憬眼含熱淚的喊著座座木棺,口裡唸唸有詞。
離他們的近的人,聽清了。
他們唸的,是一封信。是他們少年時的同窗,寫給他們的信。
“諸學兄在上,弟自幼束髮讀聖賢書,有匡扶社稷,安家國天下之心,卻奈何無科舉晉身之才!”
“科舉無望,繼續苦讀不過是浪費大好年好,於國於家於己毫無裨益!”
“武學招生員在即,思來想去,弟欲投身軍旅。”
“雖說文武殊途,但都是為了家國天下,殊途同歸!”
“不為大明狀元郎,赳赳武夫又何妨。長劍在手書在心,虎嘯龍吟鎮邊疆!”
隊伍過去,念信的人己泣不成聲。
他們己得到訊息,他們在投入武學充入軍中的同窗己經慷慨戰死。那些木棺之中,就有他們同窗的身體。
擦去眼淚,這些士子對望一眼,毅然決然的朝著反方向轉身。
“爾等去哪?”師長在身後喊道。
“弟子不肖,棄筆從戎!”士子們喊道。
師長們臉色鐵青,“瘋了?”
“我等願為班定遠,不為翰林郎!”世子們齊聲吶喊,身影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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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烈祠中門大開,守祠的老軍面容肅穆。
一座座木棺從中門魚貫而入,迎面繼續祠中的香火,迎風而來,纏繞不散。
兩旁的遊廊之中,一張張戰死的開國勳貴的畫像,無聲的注視。
豎立在祠中的功德碑上,先烈的名字,筆鋒雄厚。
抬著木棺的老臣勳貴們,用他們帶著淮音的嗓音吶喊,“走哩!”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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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者,神偷你真不要臉,你怎麼可以這麼短?
神偷臉色一黯,你怎麼知道我短?
讀者,你最短你最短還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