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倒在地上渾身抽搐,已經發不出聲來。
“連清。”蕭建仁遠遠的道:“念兒去,且節哀。”
連清?怔怔,才發覺他叫的是蕭太后的閨名,本是大忌。不過可以由此看出蕭建仁是胸有成竹,君臣之禮都不守。
蕭太后的嘴角流出鮮血,嚇得後跳步,原來竟咬破舌尖,以痛覺來刺激麻痺的神經麼?果真也不枉代尊後,稍微端坐在地,仍是無法站起,表情卻已經冷靜下來,看來語言能力已經恢復:“建仁,自小待如何?”
“母親去得早,待便如親孃般。”蕭建仁搖搖頭:“可是,下,有些東西給不。”
“念兒去,自會傳位於,急什麼?”蕭太后竟然笑出聲來。
蕭建仁冷笑:“連清,乃是同骨血,心中想什麼,難道會不知麼?當年苦苦央求爹將嫁入皇宮,只因愛上那獨孤雲上——可是現在,得到什麼?”
蕭太后突然不笑,那秀麗的容顏竟滿是荒涼:“既是同骨血,想什麼,未必就不知。顧念血緣親情,沒有對——”
“也是顧念著血緣親情,才容與念兒活到今日。”蕭建仁突然打斷道:“現在唸兒去,也不必悲傷,就由來替收拾個爛攤子吧。”
他口個念兒,成功的讓蕭太后的眼淚重新湧出。現在的狀況很詭異,夜劍離抱著念晚站在旁,小紅在地上昏過去,站在旁邊,不知該動還是不該動。路文非不知所蹤,獨孤白軟在地上動彈不得,蕭家的兩個竟然閒話起家常來,整個大殿的官員們都驚惶的眨著小眼睛,幾乎每人身後都有個侍衛,全是蕭建仁的人。
情況很不利啊。
蕭太后閉目養神會,才頹然道:“罷,下給,還不是姓蕭?好弟弟……只有事相求。”
蕭建仁面露喜色:“如此最好,。”
“知平生的大恨……便是那個賤人,而今……絕不允許那個賤人的孩子還活在世上!”獰笑著轉向獨孤白:“替殺他!”
獨孤白波瀾不驚,似乎早已料到會有,那秀玉般的眼眸只是痴痴的看著,反應也沒有。
心中慌。蕭建仁要殺他,便什麼辦法也沒有。轉頭狠狠的盯著夜劍離,快救救他,快救救他!
夜劍離沒有看,手中卻扣枚銅錢,看來是早有準備。
“……不能。”
下大出意料之外,蕭太后急道:“他是皇位上的絆腳石,不殺他要殺誰!”
“此言差矣。”蕭建仁揚聲道:“連清,不要低估他,他後面是整個西澤的勢力,若輕舉妄動,恐怕便是兩國交戰。”
蕭太后呆呆,突然抓起小紅掉落在地上的那把刀,撲過去便要劈死獨孤白。
變故發生得太快,誰都沒有想到軟倒的蕭太后會突然發難,他們離得太近,夜劍離與蕭建仁都來不及出手。
獨孤白連眼皮都沒有抬,在刀劈落的瞬間,他突然衝笑。
淡淡的,是他貫的笑容,隱隱攜著絲悽苦,莫非他直在等著樣個終結?
再也忍不住,當著許多人的面,大吼出聲。
“他是的兒子!”
蕭太后手中的刀“咣噹”聲,掉落在地。
獨孤白眉心顫,他第次把眼神從臉上挪開,看向蕭太后。
“胡!”喘著粗氣,舉起刀又要劈下:“他是那個賤人——”
“沒有胡。”夜劍離淡淡的道,伸手摘下白玉面具:“當年娘產下與念晚,卻只有個孩子,不是麼?”
在面具摘落的瞬間,蕭太后與蕭建仁都駭得瞪大眼睛,張口結舌。
“……”蕭太后望著夜劍離,又看看他懷中的念晚:“念兒頸中有玉佩的!他是的孩子!”
夜劍離冷笑:“玉佩?那是死物,人卻是活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