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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家並沒有官家背景,蕭太后是如何坐上這後宮之首,恐怕其中也另有原因。我把心一橫,就這麼著吧。即便是蕭建仁,也未必能把很久以前的小丫鬟與現今的西澤郡主聯絡到一起。
可我顯然低估了自己的印象分數……
我提著宮群下了石階,蕭建仁突然道:“郡主……似乎有些面善?”
我差點滾下亭去,急忙舉好扇子擺好造型,嗲笑道:“哪有,人家是第一次來東陵呢。”說罷,又拋了一個媚眼過去。
蕭建仁卻嚴肅的別過臉,似乎在想什麼。奶奶的老孃的眼睛要抽筋了,狗皮膏藥也有要粘不住的架勢,心裡卻緊張的要命。蕭建仁突然問道:“老朽冒昧,請否郡主說幾句西澤土話?”
一道閃電霎時劈中我的頭頂,西,西澤土話?就是那時在碼頭羅燕清說的那種?印象很渺茫啊啊啊啊啊。
“呵呵。”我笑了。
蕭建仁表情瞬間不解,估計不明白我在笑什麼。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其實我也不明白,管他的先笑了再說,戰略上講這叫分散敵人的注意力。先是淺笑,然後捧腹,再然後就前仰後合驚天動地。
蕭建仁終於耐不住上前一步:“郡主——”
我下意識的後退,突然撞到一個人懷裡。
檀香的氣息襲來,獨孤白攬著我,虛弱的身體強自支撐,我幾乎可以感覺到他微顫的手。
可他的聲音卻平穩淡然。
“蕭盟主,”獨孤白微微一笑:“很久不見。”
他的手放在我腰間贅肉最多的地方,害得我瞬間僵硬。
可是聽獨孤白的意思,他竟見過蕭建仁?這時蕭建仁若對我們出手,要怎麼辦?我腦子裡瘋狂的旋轉,竟一時沒有留意他們說什麼。等我回過神,蕭建仁已經一臉慈祥的笑容:“如此就不叨擾二殿下了。”
獨孤白點點頭,我舉著扇子露出妖怪般的眼睛嗲道:“不送。”
我又想拋媚眼,突然想起獨孤白還在這裡,於是眼睛扭曲著一個奇怪的形狀看向他。卻突然被驚得渾身冰冷。
獨孤白望著蕭建仁的背影,嘴角的弧度沒有消失,卻是滿面的陰冷。
我從未見過他這樣的表情。
然而下一秒,他已經放下在我腰間的手,輕輕的低下頭看我。
我確定他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眼中的溫柔全部轉換為詫異。
“和顏……”他半晌才驚訝道:“你的臉……”
我懶得解釋,卻見獨孤白忍不住的別過臉,悶悶的笑了一聲,隨即又是劇烈的咳嗽。我扶住他沒有說話,大概心裡各懷鬼胎。
遠遠的一個婢女走過,看到我的樣子驚得掉了托盤,作嬌柔狀掩面飛奔。
房中傳來撕心裂肺的尖叫,我靜靜的站在門外,臉上竟似享受一般快意。
府中的人似已見慣,只是都不知月姑娘好端端的,為何生出個這樣的病來。渾身無力,形同枯槁,似乎隔一段日子身上還痛癢難忍,好像千萬只螞蟻噬咬般,卻還不能撓,否則便大片的紅腫潰爛。
我正出神,桃兒卻已推門而出。
“她要咬舌……我們按住了。”
我點點頭,心中湧起了報復的快感。兩個月前,桃兒終於下手了,如何做的我卻不知,大夫不知請了多少個,獨孤白也請長生給看過,只是即使不假裝,他老人家也早已說過此藥無解。於是滿府的人唉聲嘆氣,只以為小紅見皇子妃的位子被我搶走,失了理智患了失心瘋。
“今兒個咬舌已是第三次了。”
桃兒仍在反間諜任務中,她純稚的小臉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一臉冷漠。我一直在想把桃兒扯進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