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拿出小本本記下來的感覺,兩個人身後卻突然傳來一個沙啞的女聲,音色很好聽,有女中音的渾厚但不低沉,韻律中帶著磁性,可內容很難聽。
“你丫……這位是……”高帝的嘴比洪濤還髒,扭頭就想來兩句,可是一見到齊睿的裝束打扮和氣質,立馬就知道不好惹,轉而變成向洪濤求教了。
“這位是盛唐古藝沙龍的店主,齊睿齊女士。老高,你和她應該是同行,她也是跳舞的,你們倆多親熱親熱,說不定以後能互相幫襯幫襯。孟哥、孟哥,慢點走,午飯還早著呢,我問你點事兒!”現在的齊睿直追當年的孫麗麗,成了洪濤最頭疼的人。只要見面,她對自己就沒一句好話,極盡挖苦諷刺之能事。
而且想躲都躲不開了,她和歐陽凡凡不知道是哪根筋抽了,居然說動了張媛媛和孫麗麗,也到小院裡來入夥,除了上班之外,洪濤每天至少要面對她兩次,捱罵都是成對兒的。可洪濤又不能和對待孫麗麗那樣罵回去,人家好歹也是金月的恩人,那也就是自己的恩人。咋辦?沒轍,能躲就躲,躲不了就得硬著頭皮裝王八。
至於說這個姑娘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洪濤還真摸不透。按說自己和她也沒仇啊,剛開始那點摩擦不是都已經互相原諒了嘛,自己還給她免費裝了燈光音響。有一段時間雙方相處的還是很客氣的,怎麼過了春節之後,她就突然又把自己當死敵了呢。
按照張媛媛的說法,這種搞藝術的女孩子都特別敏感,肯定是自己有哪兒不檢點又讓人家看不慣了。洪濤倒是比較認同這個觀點,但打聽了好幾次齊睿也沒給答案,讓自己至今仍是暈頭轉向,想痛改前非都沒機會。
“鄙人高帝,索菲亞演出公司的經理,請問齊小姐在哪兒高就啊?”洪濤跑了,高帝就成了他的替罪羊。這位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呢,聽洪濤的意思這位齊小姐也是混文藝圈的,還和自己是同行,那趕緊遞名片吧,保不齊人家是接高檔活兒的呢,多認識一個就多一條活路。
“噁心!”但凡換個人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和一個陌生人甩臉子,可齊睿就幹得出來,不光甩了,還要罵,然後踩著她的平跟短靴邁開大長腿,根本不拿正眼看高帝,昂首挺胸的走了。
“什麼玩意……嗨嗨嗨,我說你們幹嘛呢?逛街來啦!麻利著走啊。今兒我可把醜話說前面,主家是當地的這個,錢都用大卡車拉,能不能拿到手就看你們幾位了,到時候可別給我掉鏈子!”
高帝要比洪濤想得開,他在夜店裡四處組團表演,啥人沒見過、啥大巴掌沒捱過,齊睿這點小小的看不起對他而言根本就不算事兒。瞬間就切換到了工作狀態,把身後跟著的那群模特姑娘趕得和鴨子一樣,嘰嘰喳喳的向前一路小跑。
這個鄭家大院已經不是洪濤曾經來過的那個院子了,是鄭大發專門給鄭發蓋的新院子,如果沒人帶著洪濤確定自己路過這裡時保證不會認為這裡是人住的,它更像一個縣政府辦公大院,甚至還要更高階一些。
院牆下半截由花崗岩壘砌、圍牆上面全是精美的鐵藝柵欄,足有三米高;院子大門非常有特色,它居然是不鏽鋼電動的,四五米寬,邊上如果再弄個崗樓、配兩個穿制服的武警,基本就是公安部的正門,也不知道這是誰給出的設計方案。
院子裡面全都是花崗岩漫地,走上去硬邦邦的,就和走在**廣場上一個感覺。最缺德的是院子裡還真戳著四個縮小版的大理石華表,每個上面站著一個光屁股美人,這中西合璧合的,真絕了!
院子的盡頭是一座三層小洋樓,雪白雪白的,不是塗料,全是大理石。為了繼續把中西合璧進行下去,小樓的一層是中式,中間是個門廊,兩邊還帶著車道,擺上一排花籃就和積水潭醫院的急診室車道有一拼。二樓則是西式的,外飄窗加半圓形的石柱造型,還有一個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