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把江竹意救出來呢?去那個賓館劫人並不是完全不可能,但風險和後果都太大了。一旦這麼做,就等於自己是在和政府作對,從個人恩怨變成了公仇。
任何一個國家、一個政府都不會容忍自己這種人,不管最終是不是自己有理,都必須除之而後快,沒有第二種選擇。
大斧子、孟津和孟伯伯不是都說了嘛,這次事件並不是政府對江竹意下手,而是有人利用權力假借政府的名義報私仇呢。
既然是公器私用,周家自然也不想把這件事兒鬧的太大,他們才不想和自己這種光腳的同歸於盡,哪怕傷了皮毛都不會樂意。
這就好辦了,你們玩黑的,我也就黑著應付。大家都在黑暗中鬥,這樣對自己來講是最有利的。因為對方有龐大的白道勢力,自己在那個層面上根本沒勝算。
“……姓洪的,別和我來街頭混子那一套,這次誰也救不了你和她,更不要妄圖和政府作對。如果你還想平安無事就老老實實聽話,態度主動點對你和她都有好處。”
“你要是不知道去哪兒坦白我倒可以幫個忙,回家老老實實等著,我們在那兒見面!”周川也不是迷迷糊糊的傻子,他在電話裡說得義正言辭,就算洪濤把這段通話都錄下來也抓不到任何把柄。
“哦,合算你不太想要這些東西啊?那成吧,我去找找還有沒有別人願意要,賣點港幣、美元啥的也能貼補貼補我的家用。”
“不過俗話講做熟不做生,有好處我還是願意先緊著熟人,地點不變,我等你一個小時,到時候還見不到江竹意,過幾天等著看英文報紙吧,搞不好還能上電視呢。”
“我這裡不光有音訊檔案,還有不少照片,不過你可真不太上鏡,平時看著人模狗樣的,怎麼照片裡就顯得那麼猥瑣呢。”
周川嘴硬是意料之中的事兒,他在不瞭解自己到底掌握了什麼材料之前絕對不會鬆口,在這種情況下想誑他基本不可能。
不過沒關係,洪濤不需要玩命解釋自己到底有多厲害,那樣反而顯得心虛。如果對方不在乎這些東西,自己說破了嘴也沒用;要是他們想的就是這些東西,自己只要哼一聲他們必須也只能過來。到底這些東西在他們眼裡是個什麼重量,那就等著瞧吧,一個小時的代價自己還是出得起的。
說完這段話,洪濤直接就結束通話了手機,然後把它扔到了沙發上。這部手機和這張卡對自己已經沒用了,之所以用這張常用的卡打給周川,就是想看看他們到底動用了多少資源。
剛才自己只和周川說了小區的名字,沒講具體的樓號,他要是能準確的找到這座樓,自己以後就得多加小心了,技術手段肯定沒少用啊。
怎麼來監視周川或者他的人能不能找到這座樓呢,洪濤早就找到了絕佳的觀察位置。三百多米之外有座居民樓,它屬於旁邊的小區,洪濤把車停在小區外面,翻過鐵柵欄,跟著一位樓裡的居民混過了門禁系統,坐電梯直達二十層。
從樓梯間的窗戶看過去,那座樓的大部分割槽域都一目瞭然。遠點沒事兒,包裡揣著老毛子的軍用望遠鏡呢,雖然有可能是假的,但大白天的看個幾百米一點問題都沒有。
不用一個小時,離自己和周川通話剛過去三十三分鐘,望遠鏡裡就出現了三個便裝男人。其中兩個穿著淡藍色的工作服,手裡提著工具箱,看上去像是某種維修工人。另一個白襯衣黑褲子,有點像是物業公司的工作人員。
這三個人也沒瞎轉,一邊聊一邊走,徑直進入了旁邊的九號樓。這時洪濤確定了,白襯衣確實是物業公司的人,因為門禁是他用鑰匙開啟的。幾分鐘之後他就獨自一個人出來了,若無其事的回到了小區門口的值班崗位,和站崗的兩個保安說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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