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陳公子一語驚醒夢中人,豈會有妾身的今日?陳公子之恩沒齒難忘。”說著微欠身。
“孫姑娘莫如此,天擎只是隨口一說,真正改變命運的是你自己。”
“天擎弟弟,如今該稱方夫人了!”寧憬軒邪魅一笑,卻見孫思琴紅了臉頰。
一個三歲左右的小孩跌跌撞撞走過來,扯著小昕的衣服:“昕哥哥,讓你父親教好不好?爹爹教書好無聊!”
“死小子!居然當著外人的面說你爹壞話!”方津平暴怒。
孫思琴回頭瞪他,方津平乖乖閉嘴。
“對啊!秦叔叔呢?他有沒有回來?我想念他的琴聲了。”小昕眨巴眨巴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一隻手還輕撫小娃娃的頭。
寧憬軒臉色不怎麼好看。“秦叔叔有事不能來,爹爹彈給你聽。”
我眼睛眨一下,兩下,三下……“你會彈琴?”
“我不是無所不能嗎?這有什麼難的?”寧憬軒滿眼挑釁。
怎麼,我連問一下都不行了嗎?
“正好!這琴我剛擦了。”青衫男子走出來,蜜色臉上洋溢陽光般的笑容。
五年過去,鍾大哥唇上也留須了。他捧著一張琴,秦時宇彈過的,楚妝妍彈過的……
“爹爹快,小昕要聽!”小昕扯著寧憬軒的衣服,寧憬軒不慌不忙抱著琴帶著眾人來到戶外。
夏季,清風躥出,渠水盪漾,蜻蜓點水,荷香四溢,琴音逆流上雲霄,編織一曲精妙絕倫的旭日歌謠。
☆、引子
在那遙遙天際,閃耀著七色的鱗光。那裡乾淨、神聖、美麗。繽紛的花朵滿地皆是。踏進去,彷彿誤入花海,即便有岸仍不願回頭,畢竟沉溺其間,也該是一種幸福。彩色光芒在花朵上跳躍,每一束光,皆包裹著淡淡的馨香,讓那些香氣不至於刺鼻。
花海連線著滄林,一望無邊,綠光縈繞其上,遠遠送來三名三十上下的男子。
紅衣最大,唇上有須,容顏仍是精緻,稜角可分,面色是溫潤,眼裡閃著火熱的氣息,稱暑連天;
藍衣排第二,面容有如冰雕,精美而冰冷,他不笑,眼眸確是溫柔,稱下霜降;
青衣最年輕,細微的臉孔上洋溢著俏皮的笑顏,眼眸傳出無盡春光氣韻,稱為穀雨。
他們面容雖少,究竟活了多久,大約只有他們自己和先神知曉。
先神,神族的創造者,便是他們前方的雪衣男子。二十多歲的面孔,精美得挑不出一絲一毫瑕疵。他有一雙深邃如煙海的眸子,細看,還能發現其中透著的七彩霞光!
三人恭敬參拜,異口同聲喚一聲“師尊”。
先神溫和點下頭,彷彿那傾國傾城的佳人,他道:“神族近況如何?”
三人面面相覷,最終暑天連站起來,又一拜,道:“回師尊,神族已毀,我三人也無能為力。”
先神毫無驚詫之色,還溫和點點頭,表示已知曉。“這麼說流觴和雪心已死。”
暑天連繼續彙報:“回師尊,雪心是誤會流觴,自刎身亡。流觴則是與浮冰同歸於盡。”
下霜降聞言,上前一步,作了一揖道:“是徒兒教導無方,讓浮冰肆意妄為,傷及同族性命,還請師尊懲罰。”
先神擺手道:“無妨,他們還年幼,尚需歷練。”
為穀雨上前,欲言又止,面露難色。
先神看其一眼:“飲曲是個可愛的孩子,只是過於痴情。既然他選擇離開星陸,就讓他先在那個空間磨練吧。還有浮冰,他的行為全因他不通人情,不曉正誤,也讓他到外面去見識一番吧。”
為穀雨和下霜降齊道:“多謝師尊。”
“星陸如今已無生靈……”
暑天連打斷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