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凌靜妍也走了,這是否說明自己勝利在望呢?
聶文遠謝了一聲坐下來,岑笑淇殷勤地替他斟了一杯碧螺春,這也是她特地吩咐服務生沏的,到底是相交十幾年,彼此的品味都很瞭解了。
聶文遠又謝了一聲,舉起細瓷骨杯抿了一口,嫋嫋茶香在他眼底盪開。
“遠哥,跟我還講什麼客氣啊。”岑笑淇笑著埋怨。
“是我錯了,一家人說什麼客氣話。”聶文遠不經意地頓下茶盅,微笑著瞅著她:“小淇,你今晚這樣打扮真漂亮,時間過得真快啊,一轉眼我這個妹妹都這麼大了。”
妹妹?
岑笑淇唇邊的笑慢慢淡了,定定神說:“遠哥……”
聶文遠猜到她是想表白或是澄清,攔在她前面笑:“其實我今天約你來是有件事想跟你說,公司的小沈跟我說喜歡你,不過就算我是你大哥,這種事也沒法替你拿主意呀,你的意思怎麼樣?”
岑笑淇的臉都白了,她不怕聶文遠拒絕,因為他之前曾經拒絕過,不過那時他心裡裝著她姐,如果他真的答應了,她反而會猶豫,現在鍾愛唯連兒子都有了,聶文遠早該放下這段心事了,都說女追男隔層紗,她就不信不能精石為開。
可是她沒想到,聶文遠居然會替她做媒,現在她有點理解當時她總拉著鍾愛唯替他們兩人撮合時聶文遠的心情了,原來被喜歡的人推給其他人是如此的不爽。
你可以不喜歡我,可是有必要象一塊破抹布似的甩給別人嗎?
岑笑淇咬著唇,心底的委屈滿得從眼眶裡溢位來。
聶文遠壞人做到底,又補充一句:“要不我打電話約他來,你們當面說清楚?”
“不必了!”岑笑淇氣鼓鼓地站起身,按著桌面說:“一個連表白都要其他人轉達的男人,我岑笑淇看不上,遠哥,我到底哪裡不好,你一而再地拒絕我。”
她豁出去了,就算是死也要死個明白。
聶文遠在心底嘆了口氣,沒錯,他今晚就是來攤牌的,本想委婉的處理,但是小淇的性格真的很直白啊。
“小淇,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已經有未婚妻了。”無奈之下,他只好丟擲擋箭牌。
“什麼未婚妻,你是指凌秘?”岑笑淇咄咄逼人,很少被甩的女孩還能象她這樣無畏吧,早羞得找條地縫鑽進去了,所以有時候聶文遠覺得她根本是心血來潮,她到底還是年輕啊,自己有哪點是值得她喜歡的呢?
“你少騙我了,你和凌秘之間如何,我還能不知道?如果她真是你未婚妻,你還有閒心坐在這裡替我媒?你是沒見過我姐和姐夫是怎麼相處的吧?恨不得每時每刻都膩在在一起!”
聽她提起那兩個人,聶文遠的臉色有點發黑,好在服務生及時將他們的菜端進來,緩解了包房劍拔弩張的空氣。
“先吃飯吧。”聶文遠說。
岑笑淇站著不動,扭身拎起自己的皮包賭氣說:“不吃了,沒胃口。”
“小淇!”
聶文遠叫著,但是後者掠過她,一溜小跑地鑽出包房,他只得嘆著氣和服務生交代幾句追出去。
就這一轉眼的功夫,岑笑淇的身影已經不見了,他一直追到一樓大廳都沒見到。
就在他站在大廳裡掏出電話準備給她撥過去的時候,一個聲音傳過來:“文遠。”
他扭過臉:“伯父。”
凌元城跟身旁的幾個人打了個招呼,笑容滿面地走來,對於這個女婿他還是挺滿意的,老實說,比他之前替凌靜妍物色的那幾個強很多,他沒想到,自己那不成器的女兒還能撞上這種好運。
“還叫伯父這麼見外啊?文遠,最近很忙嗎?好長時間都沒回家坐坐了,小靜的電話也總是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