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師!”卓彥非毫不隱瞞的說道:“真相如何,也許只有她能告訴我們!”
鍾愛唯心中一動:“你今天去醫院就是為了找她?”
卓彥非點點頭,他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這個主治醫生是個關鍵,所以才再次去醫院找她,撲個空後,就向院長打聽了她的住址。
鍾愛唯有些開心,因為知道他今天去醫院不是見方曉茉的,眨著眼問道:“你懷疑她?”
“你難道不是嗎?”
兩人都從對方眼底找到肯定,鍾愛唯點點頭:“可是她會告訴我們嗎?”
“那只有試試了!”
說話間只聽叮地一聲,電梯停下來,兩人互相攙扶著走出電梯間,站到拐角的一扇門前。
可是讓他們失望的是,按了半天門鈴,屋裡都沒傳出任何動靜。
“老公,看來主人不在家,我們要等他回來嗎?”
卓彥非凝神看著褐色的房門,想了一會說道:“算了,先回去吧,有心找的話,怎麼樣都會遇到的,我就不信她能一輩子都不在!”
他故意說得很大聲,說完後卻沒有走,手放在門鈴上,這次只輕輕一響,門就從裡面被拉開了。
“你們是誰?”一個看上去很知性的中年女人伸出半個頭,一臉冷漠地打量著他們。
“劉醫生是嗎?我們是病人家屬,給你拜年的!”
“不用了,我們不接受家屬賄賂!”劉娟準備關門。
卓彥非卻一把撐住門框,唇角挑起淡然而無害的笑:“太好了,我就欣賞劉醫生的正直……”
二十分鐘後。
電梯間。
鍾愛唯有些沮喪地說道:“這下完了,想不到她是肖美優的親戚,她恨我們都來不及了,怎麼肯幫我們?”
腦海中不由想起剛才劉娟不冷不熱的神態,一進門她就有些奇怪,劉醫生的家看上去幹淨整潔,不愧為醫生,連空氣中都似乎飄蕩著淡淡的消毒水味,但是除了客廳,其他的房門都關得緊緊的,作為醫生的她似乎不明白空氣流通這個很通俗的道理,而劉娟的口風也和這些緊閉的門窗一樣滴水不露,他們根本探聽不到一點有價值的資訊,在卓彥非試探她的時候,鍾愛唯也很留意地在客廳裡打量著,然後發現某面牆上有幾處牆面相較於旁邊顯得特別白,就象那裡曾經長時間地掛過什麼東西,然後突然被揭走一樣,順著這樣的思維,她又敏捷地在不遠處的陳列櫃上發現幾個倒扣著的相框,聯想到她剛才過那麼長時間才開門,心中莫名就有了幾分懷疑。
卓彥非依然旁敲側擊,在對待方曉茉的問題上,劉娟不是打著官腔推說記不清,就是支支吾吾裝失憶,就連卓彥非很嚴肅地指出,除夕那晚她明明是休假,怎麼會突然跑去醫院,替方曉茉做緊急流產手術,都被她以醫德為名撇清得異常崇高。
面對這樣一個道貌岸然的白衣使者,他們還能說什麼呢?所以當她說昨晚做過一場大手術,很累想休息時,他們也只得無奈地對視了幾眼。
順著她眼底的暗示,卓彥非也發現了倒扣的相框,不動聲色地說道:“劉醫生,既然這樣,我們就告辭了,不過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洗手間嗎?”
劉娟的樣子很不樂意,卻不便推辭的點點頭,扭頭指著某扇門說道:“那一間就是,你自己去吧。”
“劉醫生,你的房子很漂亮啊,家裡還有些什麼人啊?”見她的眼光追隨著卓彥非,鍾愛唯假裝很隨意地問道。
劉娟神色一凜,冷淡地說道:“你問得太多了吧?”
“呵……我也只是好奇問一下,今天過年嘛,一般家裡都是人來人往的……”鍾愛唯笑著扯開話題說著:“劉醫生,你是婦科權威,其實我也懷孕兩個多月了,有很多問題想請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