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一旁正悠哉坐在椅子上的邢白義,心中不由微怒,語氣自然也就沒那麼客氣地說道:“邢執事,你還有那般閒情坐在這裡喝茶!”
胖胖的邢白義聞言,眯著的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繼而淡淡地說道:“此次的刺殺行動已經把外面鬧得沸沸揚揚,各大世家已經加強戒備,可以說整個海之城內五步一哨,十步一崗,我不坐在這裡喝茶,難不成慕掌櫃想我出去送死嗎?”
“這……”慕掌櫃聽了邢白義的話,一時竟是詞窮,眼睛瞪了大半天,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作為明軒商會的掌櫃,慕掌櫃自然知道眼下外面發生的情況,但就是因為這樣,方才會令他如此焦急。
畢竟,宗主交給他的三個月時間,如今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了,原本還指望著趙家被滅門之後,他便準備全盤接手趙家的產業。
但沒想到,先前那黑衣使者派去的刺客竟然全軍覆沒,就他得到的訊息,那趙家被刺客襲擊,雖然也是傷亡過半,但大部分都是趙晏平花錢從外面請來的護衛,真正趙家之人,卻是沒有受到半點損傷。
而讓慕掌櫃最生氣的還是,那先前黑衣人只告訴他們對趙家動手,但卻沒想到最後黑衣人竟然同一時間對整個海之城內的大大小小數十個勢力出手。
也不知是該罵那黑衣人無知還是狂妄,竟妄想一口吞下整個海之城,實在愚蠢至極。
如今,因為這次大規模的刺殺事件,也導致趙家以及海之城內其他世家的警惕,因此這段時間內,明軒商會只能按兵不動,如若此時還想要搞出什麼大動作,則很容易被當成眾矢之的,十分不明智。
邢白義看到慕掌櫃焦急的神態,想了想,遂才開口道:“慕掌櫃,你先不用著急,這都是那黑衣傢伙惹出來的,到時如若不能完成宗主的吩咐,只要我們按實相告,想必宗主深明大義,定然不會怪罪我們的。”
慕掌櫃聞言,也是無奈地點了點頭。
而就在這個時候,幽靜的密室中,一道黑風襲來,還未等邢白義有所反應,一道黑影已經出現在兩人的視線之中。
“慕掌櫃,邢執事,剛才莫不是在責難於我?”黑衣人一經出現,便語氣淡漠地說道。
慕掌櫃和邢白義皆是大驚,好在邢白義立馬反應過來,繼而乾笑兩聲,說道:“使者誤會了,我正和慕掌櫃在商討外面發生的事情,怎敢怪罪於使者。”
一旁的慕掌櫃聞言,也是急忙附和著。
黑衣人對此只是冷冷一哼,也不再多言。
見到黑衣人沒有吭聲,那邊的慕掌櫃和邢白義對視了一眼,旋即遲疑了下,方才說道:“使者,你看我們接下來的行動要如何安排?如今趙家已經有了防範,想要在餘下兩個月的時間裡侵吞趙家產業,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黑衣人聞言,不由打斷了慕掌櫃的話語,說道:“先前是本使低估了趙家的力量,沒想到那趙家隱藏得如此之深,其背後竟還有一位高手暗中保護。”
“高手?這趙家以商起家,先前已經調查得清清楚楚,除了那一干重金請來的護衛,哪裡來的什麼高手?”邢白義冷笑地說道。
黑衣人也是聽出了邢白義話中之意,顯然是在說他為了推卸責任故意編出這等拙劣的理由來。
對此,黑衣人的語氣似乎永遠都是那般淡漠低沉,只聽他冷淡地說道:“原先我是打算派出一部分力量對各大世家出手,一來可以探探各大世家的底,再來也可以藉機轉移這些世家的注意力,好讓你明軒商會能夠順利接收趙家的產業。”
頓了下,不等邢白義繼續開口發難,黑衣人便再次說道:“只是,沒想到趙家那邊卻出了問題,顯然你們給我的情報並不準確。”
情報這一塊是由邢白義來負責,此刻聽到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