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陽急了,“我更怕死啊。”
周靖錯愕的轉過目光,道:“你是怕我連累你?”
慫孩子終於開竅了,徐陽略感欣慰,“方才還為你出頭,昨夜更是讓你留宿,公子爺,做人得要懂得恩圖報啊。”
周靖瞥著他,絲毫不吃他這一套,淡淡道:“你搬出這話來難道就不臉紅?從昨日到現在你可過心想想,你是個講究人嗎?就連入恭的草紙都要讓我打欠條,而且還是半兩銀子一張。”
徐陽有些羞愧了,對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實行乘火打劫,良心是有那麼一丁點過不去。
可當前並不是糾結往事的時候啊,徐陽道:“公子爺,再怎麼說我都是出於好心吧,不說別的,就憑今日,我屬下陳鋒抽沈明那小賊一巴掌的勁兒,就給足了你義氣了吧,要不是真心拿你當朋友,我的下屬能這這麼賣力?一巴掌將他扇暈過去?”
周靖對徐陽愈加鄙夷了,“說的好似是你抽的一樣。”
看來這小子還是頭倔驢,怕是想賴在這不想走了,好說是不行了,徐直接道:“周靖,你到底走是不走?”
周靖也倔上了,當即屁股往地上一坐,“我還就賴在這不走了,倘若你真的拿我當朋友,那就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而不是禍事臨頭想方設法的將我塞出去。”
徐陽也來勁兒了,“真心不走是吧,娘希匹的,年紀不大歹心倒是不小,毛都沒長齊就想拉我下水了。”
“是又如何,頂多讓你陪我遭我爹一頓打,剛好有個伴。”
“那你逛窯子的時候,跟妹子在床榻上翻滾,怎麼沒見你想到還有我這個伴?”
“那能一樣嗎?能通論而言嗎?”周靖憤憤道。
“當真不走?那就別怪我不講情面了。”
周靖警惕的看著他,“你想如何?”
徐陽並沒有回答他,而是扭過頭對著一旁的陳鋒使了個眼色,“老陳,將這小子撂街上去。”
周靖一時間愣住了,這是人能做出來的事嗎?猴子啊。
周靖當即就從地上跳了起來,指著徐陽道:“徐陽,你敢,我乃是府尹的兒子。”
徐陽毫不在意,反而趾高氣揚的說道:“公子爺,你還是省省吧,你現在自個兒都是泥普薩過河自身難保,給你一個面子,到底是你自己走,還是我請你走?”
周靖咬著牙,眼看眼淚就要奪眶而出了。
這時,周天腳步匆匆的走了進來。
“大人,蕭百戶來了。”
徐陽一聽徹底絕望了,就算將周靖趕出去了他也脫不了身。
再看周靖這廝,臉色白的如紙,沒有一絲血色,身子更是在輕微顫抖。
嘆了口氣,便道:“那他人呢?”
“在正堂。”
滿臉苦澀的推了把周靖,“別愣著,隨我自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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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探出周靖的行蹤並不難,他錦衣衛可不是吃乾飯的,不出半個時辰,就知道周公子最後的蹤跡是在街南百戶所斷去的。
一得到訊息,蕭元就領著幾個兄弟匆匆而來。
“聞言蕭百戶行事理斷,看來果真不假。”
走出內堂,就瞅見一壯實男子坐在席間,而他身邊則是站著四下屬。
聞聲看去,見到一臉白淨的百戶青年跟周公子從內堂中走了出來,蕭元當即起身,賠笑道:“你便是新上任的徐百戶吧,百聞不如一見,在下蕭元,與你是本戶同僚。”
“既然是本戶自己人,那就好說話了”徐陽與周靖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爾後對著門外下屬道:“來者皆兄弟,難得上門,快讓人炒倆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