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為什麼每次我喝醉,第二天起來都是跟顧重影一起,而且還是單獨的。
高中時,一次同學會醉酒把人女生裙子掀了之後,我就知道自己有酒量沒酒品,也儘量控制不去喝酒,即使喝,那也只小酌一杯。
可是事情總有意外,而那意外也不止一次。我心情難受異常,憋悶委屈的時候就會喝上兩罐,可一喝起來就沒個度,一罐接一罐,吹瓶是常有的事。而我那副樣子,不想被柳晨或是其他認識的人發現,就只能逮著顧重影做陪酒,一切的醜惡叫他見識到,我也不會覺得怎麼難堪。
只是,若第二天不用睜開眼就見到他,我想我的心情應該在醉過之後會恢復正常。
………
雖沒見過豬跑,但也是從小吃豬肉長大的,一頓飯還是勉強能做的,只要不去看垃圾桶內的碎片以及蔬菜上那點點黑黃痕跡。
“你故意的。”顧重影的語氣很肯定。
“我說了我不會。”我解釋,剛跟他強調過我沒燒過飯,他還偏不信。
他用筷子戳了戳稀爛得可以給娃娃做流食的米飯,再挑了挑盤子裡焦味十足的蘿蔔絲和黑色的蛋,很無奈地放下筷子。
他嘖了一聲,看我:“浪費糧食,罪孽。難以想象有人肯要你。”
“也難以想象有人會嫁給你,顧大光棍。”我反諷。
“真到那時,我將就你好了,反正你也沒人要。”他又諷道。
我激動地拍桌而起:“誰說我沒人要的?”說完想想前世確實除了柳晨就沒人追過我,那今生我確實可能沒人要,心裡發愁卻又不甘示弱,我再一拍桌子,“誰要你將就,我湊合嫁你還差不多。”
“我將就,你湊合,看來我們還真能湊成一對。”顧重影侃道,站起身坐到我右側位置,眼睛微眯,“我同意了。”
“同意什麼?”我被他那微眯的小眼神蠱惑似的,竟然反問下去。
“你忘記昨晚說什麼了?”
啊?
我絞盡腦汁去回想,卻只記得我一個勁兒地拉著他的衣服在那兒搖晃來搖晃去,嘴裡有沒有說什麼倒是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我……說過什麼不該說的嗎?”我忐忑地問。
顧重影的眼睛緊盯著我,應該是在看我有沒有撒謊吧!可我是真記不得,也不怕他的探視,瞠大眼與他對視。
“那讓我來提醒你一下。”他笑了笑,我覺得他這個笑很不懷好意,肯定是的。
他拉起我的雙手放在他胸口位置,並讓我拉著他的衣服,說:“你昨晚就這樣拉著我,邊晃邊哭著說你被甩了,又說自己沒人要,還問我肯不肯要你。沒印象了,還是想裝作不知道?”
“……”我一陣無言,不認為自己是會說這麼貶低自己話的人,可是我對他人就沒啥酒品,也許對自己更沒有酒品。
我抽回雙手,順手拿起筷子給他夾了點蘿蔔絲,衝他訕笑兩下:“菜涼了,快吃飯啊!”
他又將那一筷子的蘿蔔絲夾回來,哼笑道:“怎麼?還想不負責任?”
負責任?
我停下攪拌那碗稀爛米飯的動作,汗顏地看著他:“只不過喝醉說的胡話,你還當真啊!還要我負責。”
“胡話?”顧重影的表情冷了起來,用筷子碰碰唇,“那你強吻我又扒我衣服怎麼說?你當時可是說會負責,怎麼?以為醒來當忘了就可以撇清自己做了什麼?”
“……”這次我更是無語,嚥了咽口水問,“你確定你說的那個人是我?”
他冷冷看了我一眼,哼了一聲。
我將下巴擱在筷子上,覺得這個事情真真玄幻了。
當初與他發生關係,雖然也是醉酒之後的事,可說實話我腦子還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