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為中小型家族……不過這其中似乎也隱隱存在內情,據說當初博爾頓家主情緒激動找上了國王和教廷,最後卻不了了之,似乎下手的人的身份以一個家族為名都無法撼動,之後就這麼毫無波瀾過去了。
所以,眼前這個給林恩下了連賢者菲涅爾都覺得棘手的暗示,並且目前佔據了林恩身體的這個傢伙,難道就是百年前促成博爾頓家族衰落的罪魁禍首嗎?
“魔族是最應該滅絕的一族,小徒弟應該把殺死魔族這個念頭烙在腦袋裡,為這隻噁心的種族帶來一場盛大的殺戮才對。”
這麼說著,“林恩”將手裡的銀柄匕首拋到了以撒眼前,語氣平穩,卻隱隱透著一絲壓抑的瘋狂。
“那傢伙還是太天真了。”
操控林恩身體的傢伙說。
“這片遺蹟中,出現了透著魔族骯髒氣味的傢伙,塔莉亞的後代可以放他一命,但若是那些被魔族引誘,將自己變成噁心怪物的傢伙,直接殺了才是最簡單的辦法。”
“……”
以撒默不作聲,手下飛速撿起那支銀柄短刃,飛快在掌心割了一刀。
濃郁的血腥味頓時瀰漫起來,林恩胸前隱隱從領口的縫隙裡鑽出一絲金光,見到這種情況,佔據著林恩身體的傢伙輕笑了一聲,卻什麼都沒說。
黑眸眼底的紅光閃爍了兩下,隨後黯淡下去。
以撒連忙向前挪了挪,在林恩自己的意識尚未恢復時,飛快扒開嚴絲合攏的胸口,毫不猶豫浸著滿手的鮮血,一掌蓋上了散發著光澤的金色晶石。
血液被汲取的感覺立刻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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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秒,空氣中響起一聲如夢初醒的聲音。
“……以撒?”
語氣重新迴歸熟悉的茫然無害,以撒聽著室友的聲音,重重地長出了一口氣。
“我剛剛好像突然睡過去了一瞬。”
林恩茫然開口:
“菲涅爾叫我再吸收一點你的血,我的魔力在白天透支,似乎是因為這件事,體內的暗示又再次出現了。”
“我已經見過了。”
以撒示意他低頭,聲音中帶著一絲掩飾得很好的心有餘悸。
“菲涅爾賢者還在外面
嗎?”
他問道。
“他一直在。”
林恩順著以撒的示意下意識垂眸,在看清自己胸前按著一隻鮮血淋漓手掌的時候愣了一下,隨後才繼續說道:
“你找他有什麼事嗎?”
“我想詢問一下賢者大人,有關百年前的問題。”
以撒說。
在剛剛,操控林恩身體的這個傢伙,似乎用稀鬆平常的語氣透露出了很了不得的訊息。
文圖斯家族祖上的確出現過天賦卓絕的牧師,但那也和沒落的博爾頓一般,也已經是百年之前的事情了。
而經賢者菲涅爾提及,文圖斯的貴族血脈傳承似乎是從什麼地方搶奪而來的……某種已經被稀釋的天賦。
這個傢伙同樣提起,所謂“那一支”的天賦……這種口吻,彷彿知曉內情一般,很清楚他們傳承天賦的究竟源自何處。
這個傢伙似乎與賢者菲涅爾有種超乎尋常的熟悉,如果對菲涅爾提出詢問,或許能得到一些他所不知曉的秘辛。
——
【在勇者換代完成之前,“門”所能溢位的魔氣是有限的。】
魔族顫顫巍巍的聲音在託蘭耳中響起,試圖透過曉之以理的方式,來打消他尋找其它魔族,並將其吞噬的念頭。
【以現在這種情況,能夠容納我一個穿過“門”,就已經差不多是極限了……我們魔族中能夠脫離實體的種族一共也沒多少,曾經還被那個瘋子天使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