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花地說道:“姐姐,不是童童自甘下賤,只是我聽我弟弟說……”
“他說了什麼?”
“他,他沒說什麼。只是……那位房公子看我眼神怪怪的,讓童童心裡直發毛。求你了,姐姐!和嬤嬤說一聲,別讓他帶我走,我願意為姐姐和嬤嬤做牛做馬一輩子,童童會很乖的!就是……就是別讓他把童童帶走……”
說著她又磕起頭來。
就在這時,門外有人問道:“九丫頭,九丫頭。童童在你那裡嗎?”
這位“心思簡單”的九姑娘隨口回道:“在啊……”
她馬上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無辜地看著一臉乞求神色的小丫頭。
可惜,這話已經傳到了外頭,一位半老徐娘猛地一下推開了門就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兩個個子高大的僕婦。
她進了門一眼就看到跪在地上的童童,不由得又氣又急,上前舉起手臂就要教訓這可憐丫頭。不過她想到了什麼,把高抬的右手隨手一揮,向後面兩個僕婦吩咐道:“你們還等什麼,快給這不識抬舉的小蹄子給打扮起來,別誤了吉時!”
這兩名僕婦得了命令,上來死拖活拉地就把那小侍女給拖出了房間。死命掙扎的童童一臉乞求地看著九姑娘……
“蔡嬤嬤……”九姑娘欲言又止。
蔡嬤嬤冷聲回道:“九丫頭,這事你別管。你們手腳快點!”
兩名僕婦終於把童童拖出了房間,那嬤嬤卻沒有跟出去,反而來到了房門處,向兩旁張望了一下,小心地把門關了起來。
她疾步走到正在梳妝檯悠悠閒閒梳理著頭髮的九姑娘背後……
雙膝一彎就跪在地上惶恐地說道:“主上,婢子無用,耽誤了主人的大事!”
“嬤嬤啊嬤嬤,奴奴的好嬤嬤。你知道要找一個合適的附體肉身有多難嗎?!”
這九姑娘,現在應該稱之為主人的妖物,輕聲細語就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蔡嬤嬤體如篩糠,這次輪到她磕頭如搗蒜:“主上大量,婢子知罪,婢子該死!”
她忍不住淚流滿面地替自己辯白道:“婢子這幾天都讓那童童呆在後院。實在是沒有想到,那房天琊竟然能隔著幾道牆就發覺童童身上的血脈啊!他既然開了口,那麼……而且主人昨日在閉關,婢子實在是無法可想啊,費勁唇舌才拖了這麼一天。不是婢子巧言舌辯,實在是……主上開恩,主上開恩!”
“九姑娘”繼續用柔膩地聲調說道:“嬤嬤,看在你這些年勤勤懇懇的份上……就給奴奴滾出去吧。”
“是,是,是。”那嬤嬤聽了這話如逢大赦地又磕了幾個頭,就準備站起身來退出門外。
“慢著!”
這句話又讓這個蔡嬤嬤身子顫動了一下。
“哼,看你沒出息的樣子。”“九姑娘”輕哧道,“奴奴放你這老貨一馬還因為你今日準備的‘補品’著實不錯。你剛才放進來的傢伙還沒死,就在床底下呢。等會還是按照老規矩辦。萬一他身上被做過手腳……查到死在樓裡就不好了。”
“婢子明白。”鬆了一口氣的老鴇這才恭敬地退出門外,只把這位“妖嬈”一個留在了閨房之中。
“好一個黃龍洞,好一個房天琊,好一個……淬血**!”
“喀拉”。
那妖物手中的青玉梳被捏成了兩段。這倒不是它涵養不夠,而是心中實在鬱悶。
這“九姑娘”現在確實想不出辦法阻止房天琊帶走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預備肉身。
“邪功?你是從哪聽說的?”
“我,我是昨晚在茅廁聽到的那些伴當聊天時說的。”
“他們怎麼說的?”
“他們就說練完之後會要了我姐姐的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