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興不驚反喜,笑道:“原來你並非春秋門主之物?很好!”
“狂妄!”
春秋筆書寫一個上古“殺”字,頓時漫天雷電、刀光、劍雨、槍林,從四面八方過來,絞殺李興。
李興任那刀光劍影切割,大羅真身硬接硬抗,連皮都沒破,只笑道:“你這支禿筆,怕是年紀大了。我也寫一個字,倒要看一看,哪一個寫得好!”
李興以指代筆,往虛空中一點。他這一點,攜帶混元道意,以及天地二界的法則,這個字是“開”字。此字一出,上古玄經之中,那個“開”字就不斷震盪,與天地大道法則共鳴。
“咔嚓咔嚓”之聲接連響起,鎖鏈崩斷,虛空封鎖也被打破,太陰門被一下子崩飛,李興大步走出,道:“如何?”
春秋筆冷哼一聲,道:“雕蟲小技!”又揮毫寫了一個“定”字。
這一下,李興頓時動彈不得,真形於是瞬間縮小,然後猛烈膨脹,這才撐破束縛。表面上,李興十分輕鬆,其實方才寫一個“開”字,以及這一掙脫,消耗了他大量的氣力,比天殺一擊還要讓人難以承受。
人走出之後,李興正色道:“你叫春秋筆?”卻不再出手。
眼看李興這般,夜冥不死心,又要催動太陰門。卻被李興用目光一掃,那目光似閃電般,一下鎖定了他,使其心中大恐怖,動作一下子僵硬。
情況已經很清楚了,即使雙方聯手,也殺不死眼前這個人。相反,如果真激怒對方,說不定要受重傷。二人此行,還有重大責任在身,不可能為了殺一個人而放棄。
李興不理夜冥,回身對春秋筆道:“春秋筆,本人參悟上古玄經,精通上古煉器之道。我若沒看錯的話,你應該受過重創。若你願意奉本大帝為主,我可以將你徹底修復。”
一聽這話,姬恨慌了,連忙道:“春秋筆前輩,萬萬不可聽此人的!”他可是知道,春秋筆一直念念不忘的事情,就是恢復修為。
上古時代,春秋筆能夠與上境大聖抗衡。而如今,他的實力只能與初境大聖相比,實力下降了兩個境界,淪落到與太陰門為伍,內心十分不甘心。
春秋筆沉默了很久,現場安靜下來。姬恨也不敢說話了,他知道這個春秋筆極有地位,連父親都沒有祭煉它,只是給了它一個供奉長老的位置。
“你有把握?”終於,春秋筆說話了,他顯然心動,卻並不完全信任李興。
李興笑了,只要對方心動,他就有辦法,說道:“我又何必騙你?不妨,你且先隨伴隨左右,等修復之後,再決定是否跟隨於我。以你的修為,我又不能強行留你。”
這般一講,春秋筆便放下心,筆身微點:“好,老夫答應,只要你能夠幫助老夫恢復當年實力,願奉你為主。”
姬恨臉色都黃了,這下可好!自己的聖器成了別人了,他不禁叫道:“春秋筆前輩,您不能這樣!”
春秋筆淡淡道:“老夫一路指點你父的修行,讓他成為大聖,怎麼,這還不夠?姬恨,你應當明白,老夫不欠姬傢什麼。相反,老夫成就了春秋門。”
姬恨不說什麼了,沉著臉不知如何是好。沒有了春秋筆,鐵定鬥不過混元大帝。
春秋筆道:“混元大帝,請你放過姬恨。”
李興微微一笑,他也知此人是大聖之子,真殺了也不好。況且,春秋筆的面子還是要給,他點點頭:“好,今日我不動他。不過,來日再見,生死各安天命。”
姬恨一跺腳,盯著夜冥道:“姓夜的,你走不走?”
夜冥盯著春秋筆,臉色連連變幻。剛才春秋筆與太陰門聯手,都壓制不住混元大帝。如今春秋筆反水,那還怎麼打?他終於嘆息一聲,收起太陰門,默默地跟姬恨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