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光一閃,這一縷殺念彷彿進入了無底洞,一下子被吞沒了,再無絲毫感應。
青銅戰體猛然睜眼,他終於側過臉,正視李興。不過,他的眸子極冷,極傲,彷彿李興就是一待宰的牛羊。
“怪不得這麼狂,原來有些本事。”青銅戰體冷冷道。
李興微微一笑:“見面不如聞名,青銅戰體不過如此。”
青銅戰體反而毫不生氣,他盯著李興說:“高手寂寞,你是個頗有潛力的人,等你足夠強大的時候,我再殺我,那樣才有意思。”
李興“哈哈”大笑,說:“只怕你到時只有被我殺,莫要後悔。”
青銅戰體說不殺,便不殺,李興即使出言諷刺,他也不生氣,只是淡淡一笑,說:“你已經有資格在這裡坐下。”
話音未落,又有一道身影一閃而入。這次出現的是位白衣青年,眉目俊秀,面若銀盆,他冷然道:“那我呢?”
此人一出現,青銅戰體居然一下子站了起來,死死盯著青年,一字一句道:“元血寶體!你居然來了!”
來人,居然是另一位奇才,號稱元血寶體之人。他“呵呵”一笑,道,“隨便走走。”
然後又對李興微微點頭,道:“這位兄臺,咱們這邊座。”
李興還禮,說:“久聞大名,幸得一見。”
二人隨便找個地方坐了,點了茶水,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談話內容無所不包,隨興而說。談話之中,李興發現此人學識之博,見聞之廣,讓人歎為觀止。
並且,赤血寶體有一種讓人親近的氣質,待人寬厚,不似青銅戰體那般囂張。不過,李興並未因此而對其什麼好態度。
雙方正說,下面突然又走上來一人。這個人看上去像位十六七歲的少年,也是一身白衣,面容比青銅戰體還要冷酷一百倍。
此人一出現,便坐到了青銅戰體對面,大聲道:“你以為跑到這裡,就可以躲掉我?”
青銅戰體輕蔑地道:“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不與你計較,乃是看在鎮守使面子,否則早就一掌將你拍死!”
少年仰天狂笑,道:“不管如何,你總歸不敢殺我,你不殺我,我便一直強大,直到可以殺你。”然後又突然轉身,盯著元血寶體道,“還有你!”
元血寶體好像沒聽見,依舊慢悠悠地與李興攀談。他的這個狀態激怒了少年,他怒吼一聲,突然一掌拍向李興。
這一抓,暗藏三門殺生秘術,手段惡毒,要置人於死地。
李興大怒,伸手打出一道烏光。那烏光一卷,釋放出無上威能,邪惡殺機。少年只覺得眼前一暗,十六重破碎的他也絲毫抵擋不住這股力量,一下子被收入元古祭壇。
霎時間要,李興便聽到一個聲音:“犯禁,當斬,消耗免罪符一枚。”
與此同時,他身上的十枚免罪符,就這樣少了一道。
卻說少年其實被李興收入元古祭壇之中,他毫不猶豫,直接讓祭壇煉化。少年連連慘叫,心生大恐懼,叫道:“不要殺我,我父乃是鎮守使,你不能殺我!”
李興不為所動,依舊將這煉化。
此舉,震驚了元血寶體與青銅戰體,這二人之前一直被少年糾纏,但他們都不敢動手,因為此少年是鎮守使的獨子,橫行慣了的人物。
若是動他一個指頭,鎮守使一定不會善罷干休。這種後果,連兩位絕頂人物都不願承受,所以他們一直都在忍。
可是李興,一上來就將人斬殺,其重做之兇,膽量之大,讓二人自愧不如。一下子,兩人在氣勢上,居然都弱了李興一頭。
震驚之後,青銅戰體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道:“蠢材!你死期到了!”
李興淡淡道:“你這等鼠輩,豈知鵬鳥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