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孫蕊輕聲道:“蕊姐,你跟著咱爹他們先回去吧,我在這裡給老爺子說說話。”
孫蕊眼睛望著崔山鷹,小聲說:“我在這裡陪著你吧,我想爺爺也樂意我在這裡陪著你!”
崔山鷹笑了,點了點頭沒在說什麼。也是,老爺子估摸著也想孫蕊在這裡陪著自己,多看看他這孫媳婦吧。
“爹,六叔,你們都回去吧。我跟孫蕊在這裡跟老爺子他們待會!”
崔三傑點頭,說:“行,那你就在這裡陪著老爺子和你奶奶他們說說話吧,早飯之前回去!”
魚頭知道自己不合適留下陪著崔山鷹,因為有孫蕊在,所以跟著崔三傑和自己爺爺六叔他們走了。
崔山鷹把身上的軍綠大衣脫下來,披在了孫蕊身上。
孫蕊道:“我不冷!”
崔山鷹沒說話,也沒管地上是不是雪,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把那瓶河內老窖的瓶蓋擰了開。
“爺爺,山鷹沒在家這幾個月,想我了吧?”崔山鷹笑著,一手拿著杯子,一手拿著酒瓶,倒了杯酒,撒到了地上,然後又倒了一杯,說:“孫子陪著您跟奶奶喝兩倍,跟您們嘮嘮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有些事您們肯定想不到。”
崔山鷹捏了兩個花生米扔進嘴裡,一邊嚼著邊說:“這些日子啊,你孫子我可出了大名頭呢,自己開了家武館……”在外面不顯擺,是沉穩,謙虛,可坐在老爺子墓碑前還謙虛個屁啊。
念念叨叨的,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怎麼開的武館,西北馬家之行,北海誅惡猴,戴家老太爺收自己當了關門弟子,幾件事情都講了,講的時候,一會笑,一會哭,顯得人有些瘋瘋癲癲。
孫蕊在旁邊看著,聽著,站累了,也坐到了崔山鷹旁邊,半邊身子倚靠崔山鷹。對於崔山鷹的心情,她多少能理解,他這麼著發洩發洩也好,雖然他從來沒跟人說過自己有多想老爺子,可她知道,從小到大崔山鷹都是跟著老爺子長大的,老爺子說走就走了,能對崔山鷹沒影響?
崔山鷹都是硬挺著,孫蕊知道,他比任何人都想老爺子,恨不得老爺子立馬能活過來。
有些東西,不說,不做,不代表不想,不會,有些人是沒了,可永遠活在心裡。
崔山鷹這一年裡的成長,孫蕊都看在眼裡,他在學著努力改變自己,適應自己,讓自己變的更加像老爺子想的那樣,他也做的非常好,但是,就是累。
原本,他不應該這樣活著的。
可崔山鷹沒有選擇,老爺子的名聲,還有拳,都是他放不開手的東西。哪怕是再累,再難,他也要咬緊牙關,死死硬撐,抗的住要抗,扛不住也要抗住了。
不能倒了!
不管是人,還是拳。
人是招牌,拳是根,名聲傳的是響兒,腳下踩的是乾坤。崔山鷹不怕做出頭的木頭!
“你說,老爺子要知道你這一年幹了這麼多事情,他是會笑呢,還是會數落罵你一頓呢?”孫蕊輕聲問。
崔山鷹把一瓶河內老窖喝了個底朝天,迷離的眼神裡帶著幾分醉意,他是真的醉了,喝醉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喝太多,第二種就是心裡想醉。 酒不醉人,人自醉,喝酒醉不醉也要分心情,這個挺重要的。
“不知道!”崔山鷹想了想搖頭,靠著孫蕊笑著說:“我小的時候淘氣,老爺子有時候會拿鞭子抽我,但是不許叫別人抽,他抽的一點都不疼,純屬嚇唬人。有時候我能把我老爹氣的吹鬍子瞪眼睛,但是老爺子卻哈哈大笑給我叫好。”
“我覺得吧,老爺子應該會笑,但是也會罵你!”孫蕊輕聲說。
崔山鷹笑著不辯解,說:“你說的對,其實不管老爺子是高興,還是罵我數落我,我都愛聽。”
崔山鷹嘮嘮叨叨了一個多小時,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