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順勢‘戰死’,再次來個金蟬脫殼,那以後就是天高海闊了!軍功什麼的,還是留給這些熱血少年比較好。
她不知道孫老是什麼人,可隱隱的又覺得他應該是有什麼身份,可一般有身份的人又怎麼會淪落到去打更,蘇沫很是不解,所以思索再三,她還是覺得去找步兵營的營長有點不合適。
畢竟槍打出頭鳥,她本來就沒什麼後臺,若是再被別人看見他私自會見上司,這一頂帽子就夠她幾天不舒服的,既然是個新人就要有新人的覺悟。
看著蘇沫站了一會兒,竟然到新兵後面排隊去了,東方軒長大了嘴巴一臉不可置信。
“這……這小子是不是有毛病?你都給他指了路了他還不去?巴巴地跟在新兵後面是怎麼回事?”
孫老欣慰的摸了摸鬍子,直嘆孺子可教,不枉費他辛辛苦苦的裝病一場。
“還孺子可教?我看是榆木疙瘩!怎麼看這小子也不是那世故的人,怎麼這次到安分了?”
“你以為誰都跟你腦袋似的這麼不好使!有些時候一味的幫助不但不會幫到他們,還會在無形之中成為羈絆,這世間最好走的道路——永遠在自己腳下!”
“什麼……什麼意思?”
不客氣的白了東方軒一眼,孫老沒有再做回答,懷著好心情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言堔,爺爺今日看到了一個很有趣的人,若你還在你們應該會成為朋友,不過你肯定還是鬥不過他,那小子可是連北堂都能算計!你不會怪爺爺把身份文牒給他吧?”
“你這麼善良,肯定不會的!”
帳外的兩人停住了腳步,聽著帳內這令人心酸的話語,可意外的是說話人的語調竟前所未有的輕鬆,仿若那人還在,他們只是在平靜的聊天?
“你可明白那小子的作用了?”
北堂好笑的看著臉色不好的任麒,插肩的時候竟輕輕地笑出了聲音,他們捂了這麼多年沒能讓孫老開心一下,這小子什麼都沒做就能讓孫老這麼掏心掏肺?
難道只是因為他們同時長了一副很弱的外樣?
隊伍不是很短,等蘇沫排到的時候日頭都到半邊天了,她捏著文牒很是鬱悶,到底要怎麼解釋?
“下一個”
“名字”
“哪裡人氏?”
“家裡還有什麼人?”
“為什麼來從軍?”
算了,還是說實話好了!一句謊言需要無數的謊言維繫,她這腦子保不準什麼時候不就露餡了,而說實話反而會給她們留下個好印象。
拼一把了!
☆、入營
“衛……衛木”
“不知道”
“不知道”
“什麼都不知道你就來了,你他孃的逗我呢?”那士兵問了兩個問題就不耐煩了,冷眼瞥了瞥蘇沫,這麼弱小的身板也來從軍?確定不是來搗亂的?
“我……沒有地方去”
沒有地方去?士兵腦袋一熱差點絕倒,他當這裡是收容所?正準備訓斥,卻斜眼瞥見了懷裡露出一角的身份文牒,那士兵當即冷笑。
還說不知道?
“這是什麼?”
“這……這”蘇沫猶豫了片刻見士兵的忍耐程度已經快到極限,這才幽幽的開口“這是我義父給我的,我睜開眼睛就看見他了”
“他說他是出去打漁的時候遇到的我,看見我被上游的水衝了下來就順手把我拽了上來”
“我醒來的時候,就只記得我叫衛木,其餘的什麼也記不得了,等我身子差不多好的時候,義父就給了我這個讓我過來從軍,說這裡不會計較出身,會有我的一席之地”
……
不計較出身是真的,可這一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