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然……”
嘖嘖……蘇沫很鄙視的搖了搖頭,這時褚斯年正好來到蘇沫的身邊,看到他的模樣又看了看蘇沫“你……想什麼呢?”
“沒什麼,就是有點不明白這些人殺人之前幹嘛都要先絮叨絮叨?直接一個箭步衝上來,我們也沒有還手的餘地,幹嘛還要多此一舉?”
“這……”呃,他也不知道。
☆、一曲勾魂
營帳外,任麒看著前面的人足足愣了半刻才反應過來“孫……孫老,您怎麼來了?”
“怎麼?我老頭子不能來?”
“不……不是”
孫老冷哼一聲進了帳篷,任麒立馬進去倒了杯水,然後恭恭敬敬的站到了一旁。
“難道你不知道外邊已經打起來了?”
孫老的語氣很平淡,似乎只是來說閒話的,可反觀任麒卻是又激動,又愧疚,又恭敬,兩人怎麼看怎麼都是相熟之人,卻又似乎不熟?
“知道”
任麒低頭面上沒什麼表情,可兩人都知道,戰役對他們來說意味著什麼。
五年前若不是他任性,明知敵寇莫追的道理還要一味往前,他也不會失去自己最好的兄弟,孫老也不會失去自己唯一的孫子。
那場戰役帶走了言堔的性命,帶走了孫老的孫子,帶走了他的右腳,也帶走了他拿刀的勇氣,他忘不了言堔的鮮血灑在他臉上的感覺,忘不了烏木法暢快的笑容。
是他!是他一劍捅死了自己的兄弟!是他!都是他!
“五年前的事情我沒有怨過你,因為我知道你是無心的,言堔他……也不會怪你。我來只是想告訴你,如果言堔在他一定不希望你這樣,胡人的大軍已在樓下,若想對得起言堔就該拿起武器而不是躲在帳篷了!”
“五年的時間,懲罰……已經夠了!”
自始至終孫老碰過任麒的一件東西,他是不怪任麒,可他怪他自己,若是他能早一點趕到,也許……結果就會不一樣。
帳內的任麒自孫老走後就在那一動不動的站著,許久之後他走向了自己掛的那把劍,慢慢地他的雙手顫顫巍巍的伸了過去。
“任大哥,你要……活著……好……好活……”
他努力的想抓住那雙手,可是那手還是無力地垂下了,再也沒有抬起來過,沒有抬起來……
‘嘭’的一聲,帳內傳來一聲砸響,似乎什麼東西倒地了。
“你們大沅計程車兵呢?怎麼一個個的都藏起來了?縮頭烏龜!”
“哈哈……縮頭烏龜”
“縮頭烏龜!”
“縮頭烏龜!”
“縮頭烏龜!”
這些個沒理念的胡人,難道不知道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喊一聲意思意思不就行了,還喊那麼多聲,吵死了!
“你到底在幹什麼!弄這些水缸有什麼用?!”
“哎呀,你閃開,褚大哥準備好了沒”
“嗯”褚斯年盯著眾人異樣的眼光,艱難的抱著琴登上了城牆,他現在只祈禱衛木的辦法有用,不然他死了就更憋屈了!
“好,開始!”
蘇沫猛地打了個響指,戰場上突然詭異的響起了琴聲,偌大的一個戰場竟然清晰可聞,眾人心中一楞完全不知怎麼回事,打仗的時候誰還帶著琴?
胡人更是摸不著頭腦,可他們沒有那麼多彎彎繞,只感覺這裡面似乎有陷阱,塔塔木眉頭一皺就準備發動攻擊,卻被婁洱一個胳膊擋住了。
“公主!這些個中原人最是陰險狡詐,我們不能上當啊!”
“哼,他們整個都被我們包圍了,能翻出什麼浪花,待本公主看看他們究竟要幹什麼!”
“公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