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是兩人聊了半天,都還沒相互介紹。張秋生是因為認識丁少明所以不需要介紹,但是丁少明不認識張秋生啊。丁少明忽然問張秋生:“小兄弟,我怎麼看你都像是個中學生,你不上學嗎?還是離家出走?”
張秋生這才自我介紹:“我叫張秋生,彎弓張。麒林市二十一中高一學生。不是離家出走,請假出差。真的是請假出來的,我老媽是我們班主任,離家出走那還了得。”
丁少明就更不明白了:“你請假出差,出什麼差,是專門上中蘇邊境考察?還有,你學習怎麼辦?平時有你老媽罩著,高考可糊弄不過去的。錢要掙,學習可不能耽誤。”
張秋生向詳細丁少明介紹自己家辦了一個公司,是專門為爺爺nǎinǎi廠裡積壓產品辦的。這次出差目的是什麼,去哪兒推銷。自己已經自學完了高中課程,回去還要保證考試成績不低於年級前五。
丁少明又不明白了:“你不打算去做中蘇邊貿,怎麼對那兒情況資訊掌握的這麼透徹?”
張秋生沒想到丁少明會問這個問題,不過也難不倒他,用丁少明自己的話來回答:“做貿易嘛,就要吃著嘴裡的,看著碗裡的,盯著鍋裡的。資本的原始積累只能這樣啦,以後還是要搞實業才能幹一行專一行,做jīng做強做大。再說了,做中蘇邊貿,做就做大,否則不夠公關成本。我現在也是在積累資金,為這個做準備。”
丁少明點點頭說:“是啊,看來我準備的還是不足,對很多問題考慮的也不周。”
其實面對前蘇聯即將解體,沒人有思想準備。能夠看清形勢提前去考察就已經是難能可貴的了。丁少明拿自己與張秋生比,那怎能比得過?張秋生是二十一世紀過來的人,有關前蘇聯解體的問題,有關那段時間中俄邊境貿易問題,在二十一世紀都已經被人討論爛了。張秋生也不過是在酒桌上聽丁少明和一幫親歷的人談論這段往事時瞭解個大概,現在與丁少明討論這個問題當然顯得胸有成竹。
兩人有關中蘇邊貿的話題還沒聊完,車就到站了。兩人交換了聯絡方式,丁少明一直將張秋生送下車,在月臺上揮手再見。
張秋生的時間很緊,只請了兩個星期的假。回去還要準備期中考試,曹忠民的學習歸他和鄧二丫兩人輔導。班上學習好的兩人幫助一個學習差的,這是梁司琪想出來的點子。她班上的學生好的特別好,差的特別差。
出了站口就立即進售票大廳。鄭州有許多值得一玩的地方,只能等以後了。其實不僅是玩,就是吃河南菜也是有其獨特風格。近幾年中國流行過維揚菜,粵菜、川菜,東北菜,就是沒流行河南菜,也不知什麼原因。張秋生對吃沒什麼講究,可還是念念不忘在這兒吃過的清湯東坡肉、糖醋鯉魚。這個也只能等以後了。
買好到蘭州的車票,離上車還有兩個小時。張秋生在車站附近晃盪,想找個飯館填填肚子。火車站正在改擴建,印象中鄭州火車站的這次改建好像時間很長,都一直拖到本世紀結束時才完工。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人影向張秋生撞來。張秋生哪能讓人就這麼撞上,身子微微一閃讓過,又隨手一拉將這人影拽住以免他摔倒。定睛一看是個二十來歲的女人。這年頭姑娘或少婦很難區別,何況張秋生本來就沒這方面經驗。他也懶得考慮這個問題,是姑娘是少婦對他來說有區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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