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們兩個醫生,也不是隻有你們一家醫院。你說這些青年有病,需要住老幹部病房才能治好。行!你現在就拿病歷出來,你不是講究證據嗎?病歷就是證據,而病歷歸你們寫,所以你們要拿出來。我可以拿去讓別的醫院,請別的醫生看你們寫的對不對。拿出來啊!”
那醫生察覺矛盾由谷醫生轉移到自己身上了,但他還是強硬地說:“你是老幾啊?憑什麼要交給你啊?”
李滿屯呵呵地笑著說:“理屈詞窮了,就開始不講理了,是吧?剛才不是你說要拿證據嗎?行,不講理好!不講理,就只有打!”說完就“啪啪啪啪”四下鞋底,分別打在那醫生與姓谷的臉上。
這四下打的十分流暢均勻,但也沒什麼稀奇,因為鞋子本來就在手上,少了脫鞋的環節。李滿屯哪知道張秋生是靠粘字訣,他就是練一生都學不會這招脫鞋術。
眾人見李滿屯說打就打,毫不拖泥帶水。知道今天遇上了個渾小子,只怕滿醫院無人能阻擋了。保衛科的兩個人趁機溜出病房,在走廊裡看到那個jǐng員。當時就埋怨,你身為jǐng察怎麼見到有人擾亂醫院治安也不管?
jǐng員搖頭苦笑,說:“我怎麼管?這小赤佬連老古、金隊都打,而且是在派出所裡打。分局領導還把他放了,我不管也不違紀。”
噝——。兩個保衛倒吸一口涼氣,問:“這兩個小子是什麼來頭?”jǐng員搖頭說:“不知道,到目前為止,連他們姓什麼,叫什麼,哪兒人,幹什麼的,一概不知道。反正整隊的刑jǐng都抓他們不著。這裡說抓不著吧,那裡他們自己又回來了。”
兩個保衛吃驚不小,又幸災樂禍,說:“這不是調戲你們jǐng察嗎?跑了就跑了,還回來,這不公然說jǐng察是飯桶嗎?分局就憑他們這本事就放了?是那個領導決定的?”
一般來說,各單位的保衛相當於雜牌,jǐng察才是正規軍。雜牌們平時都是上竿子巴結正規軍,今天兩個雜牌被電棍把腦袋電壞了,居然這樣與正規軍說話。jǐng員瞥了兩個雜牌一眼,說:“周局決定的。不服?不服你們找周局說去!”
保衛知道自己剛才那話說的太傷感情,連忙打矮樁說:“有什麼不服的?我們就是個水貨,哪攤的上我們不服。周局必定是看出了這兩小子有什麼大背景,沒辦法,扛不住才放了他們出來為禍人間。”
jǐng員說:“這個你們倒說對了,來接他們的是個將軍,還帶著兩個校官一個二毛四,一個二毛三。這小子好像還沒怎麼恭維那個將軍,照樣旁若無人高談闊論,臨走還把將軍的車要了來。不信你們可以下去看,那車還停在你們院內,掛著軍牌的便是。”保衛又吸一口涼氣,說:“我就知道有大背景,連來保他們的都是將軍,那他們家是幹什麼的?”
第一百九十九章 義正辭嚴
“走走,我帶你去看宣傳欄。”李滿屯說著就要拉張秋生的手。張秋生趕緊將手收到背後,說:“別,你那髒手別碰我,我自己會走。”李滿屯想說我手消過毒的,不過想想還是閉嘴,與這傢伙沒道理可說。
李滿屯將張秋生帶到“xìng病防治知識宣傳欄”前,說:“你自己看看,這上面都說了。有圖有真相,清楚明白。”張秋生瞥了宣傳欄兩眼,對李滿屯說:“你剛才根本沒看醫生吧?碰巧從這兒過,看了幾眼然後開了一包消毒水?同志啊,不能這樣糊塗!這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
李滿屯見張秋生這假馬rì鬼的作態,又好氣又好笑,說:“面板科就在這上面,”他指了指宣傳欄上面的窗戶說:“我們上去看看?我帶你認認那兩個醫生,你看是假貨還是真貨。”
張秋生說:“真貨假貨,乾貨水貨與我有什麼關係,我幹嘛要去看?走吧走吧,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