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房。
雖然老師的房間都在樓梯口,守住了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戰略要地。但是依王保善那種疑神疑鬼的德行,夜裡肯定要查房。哥們重任在肩還要花費jīng力對付這種小人,想想都覺得冤的很。要是沒有王保善,哥仨一道出來說說笑笑就把事給辦了那多好?
冬天黑得早,現在六點多鐘七點不到,街上燈火輝煌行人如織。張秋生雙手插口袋裡漫步在東京的街頭,領略這異國的夜晚。九十年代初期中國除了沿海,內陸城市的晚上是很冷清的,哪有東京如此的繁華?
不過張秋生是二十一世紀過來的人,那時中國的一些二線城市的繁華程度,或者說夜晚主要街道的繁華程度都不亞於此時的東京。
張秋生岔到一條偏僻的街道,想找個什麼地方弄點錢。這個地方必須十分有錢,受點損失不會淪落到沒飯吃的地步。繁華大街上除了小偷小摸,不太方便作案。
必須承認rì本是一個非常jīng細的民族。張秋生正漫步的這條小街,乾淨的像剛剛用水洗過的一樣。家家戶戶的圍牆上都爬著常青藤科植物,路燈發出柔和的亮光,四周一片寂靜,讓人一點感覺不到是處於一個世界著名都市之中。
張秋生一邊閒逛一邊想,一向都聽人說東京在rì本並不是適合居住的城市,那些被稱為適合居住的rì本城市又是怎樣的呢?轉而又想,rì本人喜歡安靜中國人喜歡熱鬧,這只是個xìng不同而已,不能就此說哪種xìng格更好吧?
晃晃腦袋,張秋生努力將這些想法從腦海裡驅除。我又不是哲學家、社會學家,儘想這些沒用的幹嘛?家裡這時應當吃過晚飯了吧?他們家的晚飯一向都很晚,因為要等媽媽或姐姐放學回來才做。哦,不對。現在放寒假了,姐姐在家晚飯可能做的很早,現在恐怕早就吃過了。
張秋生想像著現在nǎinǎi恐怕正在看電視。爺爺總是這裡拾掇一下,那裡收拾一下。家裡一些用壞的東西,都是爺爺親手修理。
媽媽呢?媽媽還真不好說。可能在備課。媽媽要備的課很多,幾乎包括中學各科的課程她都要備,因為指不定哪個學生會問她什麼問題。甚至連舞蹈、音樂課都要備,她認為藝術能培養學生的素質,陶冶學生的xìng情。
秋同去京城了。姐姐呢?姐姐肯定是在看書,可問題是在看什麼書?姐姐興趣廣泛,什麼都想學。不過最近迷上了的聲學,可能是在看有關聲學的書或資料。
這還是自己將邊界神靈的事告訴姐姐,尤其神靈們是如何製造幻像以及如何控制或引導人的心情等等。姐姐就此迷上了聲學。
姐姐認為既然可以讓人產生負面情緒,那麼也可以讓人產生積極的健康的向上的正面情緒。在家時姐姐拉著自己進方寸小築,也逼著自己一起研究。
姐姐的研究到底取得了什麼樣的成果?一點都不知道,害怕姐姐拉自己一道去研究所以從來不過問。姐姐做事從來都是認真仔細,不像自己往往是淺嘗輒止。
林玲呢?林玲現在在幹什麼。張秋生再次晃腦袋,努力地將林玲的形象從腦海裡趕走。好像是柏拉圖說的吧?他說人的靈魂原本是完整的,進入人體後就變成了兩半,一半永遠在追尋著另一半。
既然林玲有自己的另一半,或者說她的另一半不是自己。我何必還苦苦地念著呢?就當她是自己的妹妹吧,一母所生的妹妹,我與她是吃一個媽媽的nǎi長大的。
哦,不對,應當是姐姐。林玲比我大兩個月。從此林玲就與二丫、向梅一樣,大家都是好兄妹,我與她們都吃過同一個媽媽的nǎi。
張秋生鼻子酸酸的。又用力晃腦袋,盡力想些別的。其實我也吃過長青、阿健、順子他們媽媽的nǎi,他們的媽媽都是我的媽媽,我們都是好兄弟,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