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給李滿屯那些水貨知道了肯定要笑話於我。於是,張秋生說話了:“我們倆還真有緣吔。”
張秋生指的是曾經救過袁雅慧。醫院裡,幾個護士都找不出她孩子的靜脈,是他幫著搞定。
袁雅慧卻理解成男女之緣。我們哪有什麼緣了?我這也是沒辦法,高嘯東的命運掌握在你手上。
見袁雅慧沒答話,張秋生又說:“你不記得了?在你們幼兒園,樓頂上,那個人掐著你脖子?你後來昏迷了,是我將你抱下樓去的。”
啊!袁雅慧驚呆了,楞楞地看著張秋生,過了一會才說:“那次是你救了我?我們院長找了你好長時間,不知你去哪兒了。”
嗐,我們學雷鋒,做好事不留名。張秋生又說:“那次在醫院,你抱著孩子吊水,護士們都不行,是我幫著扎針的。你兒子好像與我還特別親,是吧?”
是啊,是啊,那孩子比較認生,一般不讓生人碰。可與你卻親的很,我一直都奇怪呢。
話說開了,人也就變得輕鬆,張秋生自吹自擂:“哈哈,我人品好。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老少咸宜,男女通殺。”嗯,不對,男女通殺這個詞沒用好,容易引起誤會。
袁雅慧是幼師,從來不做摳字眼的事。她聽了張秋生的瞎吹,捂著嘴偷偷地笑。這個男人很年輕,也很幽默風趣。
再說了,我這條命是他救的。就算高嘯東沒事相求,給他那啥也不冤。不不,這話不能這麼說。感恩要真誠,不能這樣庸俗。能見義勇為,就說明他是好人。其實吧,媽媽說過,男人都是要女人的。不能從這上面分別好人壞人,應當從其它方面看。從哪方面看呢?反正像呂亞雄那樣的就不是好人。其他的,袁雅慧就想不出來了。袁雅慧沒話找話:“你是男生,怎麼當護士去了?”
嗐,你怎麼也這樣看?我是醫生好不好!堂堂的醫生給人扎個針,不是手到病除麼?
袁雅慧沒想這樣年輕怎麼就當上醫生,醫科大學的學制到底是多少年?她反正就是佩服:“你學習應當很好吧?要不然是考不上醫科大學的。”
那當然。從來不吹這方面牛皮的張秋生吹將起來:“我全市聯考可是第一,只有去年落到第三,今年又趕上來了。”
袁雅慧沒察覺這話裡有什麼矛盾,只是更加地佩服。全市第一吔,我要是考上全市,不對,只要考上全校第一,怎麼著也要上大學了吧?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這麼年輕就與趙行長是鐵桿朋友,說明他是很厲害的。
聽說他爸是市委書記。市委書記的兒子就當然的厲害嗎?見義勇為與他爸是市委書記沒什麼關係吧?他給打針技術那麼高明,這個與他爸是市委書記也沒什麼關係吧?還是他本人厲害,本人勇敢,聰明好學。
袁雅慧低頭沉思。張秋生滔滔不絕地吹牛。吹著吹著,見袁雅慧一點反應都沒有。話癆最怕聽眾沒反應,張秋生覺得無聊了,埋頭繼續吃菜。
張秋生不知道,袁雅慧本來就是話不多的人。現在又是這麼個情況,她必須將自己給這個男人。她正在努力讓心態放平和,努力尋找著這男人的好。覺得這個男人好了,就不會覺得委屈。心甘情願地將自己給他,才是真正地報恩。
以前對付呂亞雄很簡單,他要,她就給。躺在床上就當自己是死人,大腦一片空白,任隨他瞎弄。現在是救命恩人,總不能將自己當死屍給他。
袁雅慧糾結傍徨,她想讓自己喜歡上身邊的這個男人,那樣就會盡心地迎合他,真心地感謝他。可是此情此景,她怎樣努力都做不到。想到自己只是丈夫送給這男人的禮物,一切努力都成泡影。她還是隻能將自己當行屍走肉,躺床上隨便這男人瞎弄。
袁雅慧又是個逆來順受的女人。性格軟弱,孤身處於外地,丈夫是她唯一的依靠。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