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沒有急於追問,她深知藍色身影的存在始終是一個謎。他的力量與知識遠超常人,但他的舉止卻總帶著一絲疏離,彷彿一直站在他們之外,觀察卻不介入。
隊長緩緩抬起頭,直視藍色身影:“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一切的來龍去脈?”
藍色身影微微一笑,目光卻沒有回答任何人:“你們走了很遠,完成了大部分關鍵的使命,但很多事情……確實只有我能解釋清楚。”
靈溪不禁握緊光矛,語氣有些激動:“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們?有多少次我們險些失敗,你明明可以提供更多幫助!”
藍色身影看向她,聲音低沉而平靜:“有些真相只有在正確的時間才能揭示,否則會帶來更大的混亂。你們能走到這一步,依靠的是自己的意志與智慧,而不是我預設的答案。”
沈念輕輕抬起手,示意靈溪冷靜。她看向藍色身影,淡然道:“現在,你可以說了。我們已經準備好面對任何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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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身影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在規則網路形成之前,命運的力量並不像現在這樣秩序井然。它是一片混沌,而深淵正是混沌的殘留之一。”
他頓了頓,目光中閃過一絲複雜:“那時,有一部分存在選擇了站在規則的一邊,與混沌對抗。我……正是其中之一。”
靈溪皺眉:“你是規則的守護者之一?”
“曾經是。”藍色身影點頭,“但規則的建立並非沒有代價。我們必須將自己的力量與意識融入規則網路,成為它的一部分,永遠失去自由。而我,是唯一一個沒有完全被規則吞噬的存在。”
“這就是你一直隱藏自己的原因?”隊長低聲問道,“你不想暴露自己,怕被規則感知到?”
“不只是為了我自己。”藍色身影看向命運核心,語氣沉重,“如果規則發現我的存在,它可能會重新啟用我原本的職責,而這意味著命運網路將變得更加冷酷無情,沒有任何人類的情感與變數。”
沈念若有所思:“所以,你選擇保持中立,直到我們有足夠的力量對抗深淵。”
“沒錯。”藍色身影點頭,“你們的成長是不可或缺的一環。我只是一個旁觀者,引導你們走向正確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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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溪依然無法完全接受,她質問道:“既然你知道規則的運作,那深淵為什麼會出現?又為什麼會侵蝕命運核心?”
藍色身影眼中掠過一抹悲哀:“深淵是規則無法徹底控制的部分,它是命運的不完美。規則選擇了將它封印在最深處,但每一次命運的波動,都會讓它變得更強大。”
沈念忽然意識到一個關鍵:“所以深淵並不是被徹底消滅,而是被暫時壓制。它的殘餘還可能再次捲土重來?”
“是的。”藍色身影語氣低沉,“除非命運核心能徹底修復並進化到更高的層次,否則深淵的影子將永遠存在。”
“那如何讓命運核心進化?”隊長問。
“核心需要一個承載者。”藍色身影看向沈念,目光深邃,“一個擁有強大意志、能夠融合規則之力的人。這個承載者將成為命運核心的一部分,為它提供永恆的平衡。”
沈念心頭一震:“你的意思是……我?”
藍色身影微微點頭:“你是核心選中的人。這是你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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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陷入短暫的沉默,所有人都被這個真相震撼得無言以對。
靈溪突然開口:“如果沈念真的成為核心的承載者,那她……豈不是永遠失去自由,像你一樣?”
藍色身影沒有否認:“這確實是最可能的結果。但也正因如此,我一直試圖尋找其他的可能性,甚至希望你們能徹底打破規則網路的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