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慈悲心腸,昔年河道三鬼為害武林,便是玉臨風出面為武林除害,廢去河道三鬼武脈,致使三鬼心灰意冷、皈依佛門,諸如此類善行,不勝列舉。而且據我所知,玉臨風孑然一身,四海為家,與王家往日無仇、近日無怨,試問如此之人,怎會無緣無故殺害王家老爺?”
福貴聞言氣道,“滿口胡言,這柄飛刀明明是他的!若不是他,還有誰敢用他的飛刀作案,害我家老爺?”
冉紅裳搖搖頭道,“這柄飛刀雖與玉臨風所使的飛刀極似,卻絕不是玉臨風手中的飛刀!”
王文君道,“書奇如何證明?”
冉紅裳道,“玉臨風所使的飛刀乃是由他用特殊的木料親手勾勒而成,所用木料乃是出自嶺南的水棉木,你們不知,只需找來名家鑑定兇器,便可知曉。”
王文君道,“如果玉笛公子為了掩飾身份,改用別的木料作成飛刀呢?”
福貴即道,“不錯,就是這樣!莫不然怎會如此相似?”
冉紅裳卻笑道,“玉笛公子若知道自己被看低若此,恐怕也要哭啊。且不論飛刀真假,相爺你看,王家老爺喉嚨處的傷口是橫衝而入,不是玉臨風出手的習慣。面對一個武學好手卻用自己不擅長的方式出刀,極有可能適得其反,一個高手絕不可能犯這種大忌。相爺再仔細看,此傷口扭曲霸道,說明兇手對王家老爺必懷有深仇大怨,不然何以出手如此狠辣?”
陸庭中此時亦道,“相爺,草民曾見過玉笛公子出手,確實與此大相徑庭。”
王文君相信冉紅裳和陸庭中的為人和能力,輕輕地點了點頭,卻不敢輕下結論,便又問道,“玉琴公子,你方才也說不可能,又是因何緣故?”
三千桐一拜,回道,“正如書奇所言,玉笛公子生性慈悲,斷無可能濫殺無辜。在下入洛時曾遭遇匪盜,正是玉笛公子出手解圍。”
王文君點點頭道,“玉琴公子還有更好的證明麼?”
三千桐道,“有。”
眾人聞言肅然一靜,都想聽聽三千桐有什麼決定性的證明。
三千桐轉身對洛出水道,“給我。”
洛出水聞言先是一怔,旋即恍然,將懷中木刀拿出,遞到三千桐手上。
三千桐接過木刀,轉身舉著木刀道,“這柄飛刀是玉笛公子在解圍之後贈送給在下的,如書奇所言,只要鑑定木質,便可分曉。”
福貴卻突然跳起來指著三千桐道,“你就是兇手,你有飛刀,你就是兇手!哦,剛才你也離席不見,是不是來殺人了!你快說!”
“啪!”
突然一記耳光,扇得福貴整個人七葷八素,餘者一概不知。
甩出一記耳光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遲遲才趕回來的王家少鏢頭王彪。
王彪將大石運到門口,看見衛朝英在門口查嚴,便知有異,跳下馬踏開幾步,上前問道,“衛將軍為何不進去飲酒?”
衛朝英看見王彪,心中已有準備,回道,“府上出了些事。”
王彪聞言心裡咯噔一下,探道,“不會是什麼嚴重的事罷?”
衛朝英道,“少鏢頭須作好心理準備。”
王彪聞言一驚,道,“在何處?”
衛朝英道,“書房。”
王彪衝入府內,徑直奔到書房,聽到福貴大喊兇手,確認父親遇害,心亂如麻,又知福貴亂來,是以衝入人群甩了福貴一記耳光,並罵道,“你還嫌不夠亂麼?究竟誰是兇手,一查便知,豈能無端指摘?退到一邊去!”
王彪言罷俯身查探王三百歲的屍體,東方聰也跟著俯下身子,與王彪耳語幾句。王彪立起身道,“兇器在何處?”
王文君道,“彪弟,便是這柄木刀。”
王彪看見木刀,脫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