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抱著司起和鴨脖,飛快地衝向了白澤,然後將他們放下。
“兄弟們別慌。”
“馬上完事了。”
“在這等著哈。”
三人分別說了一句話,然後走到一起,迅速變成一個人。
“分身術?”司起問。
“是的。”男人笑了,“我叫白晝。”
鴨脖還有點驚魂未定,“你們,你們哪個公會的?”
“還不明顯麼?”司起雖然也是第一次見,但已經猜到:“朝聞道公會,第一探索小隊。”
“外界更喜歡叫我們真理小隊。”一個聲音出現。
眾人紛紛回頭。
是個四十幾歲的男人,披白色長袍,裡面一套修身的皮衣皮褲,一頭油膩的棕色捲髮像是一個月沒洗過頭,下巴上全是鬍子渣,嘴裡叼著一根菸,掐掉了菸頭。
粗看之下,他像個憤世嫉俗、生活落魄的文藝中年,但他的藍眼睛乾淨清透,散發著理智之美。
“副隊長,黃昏。”男人自報江湖名:“你們誰管事?”
“新風公會,司起。”司起上前一步,“我是這次任務的發起人。”
“行,你簡單說下情況。”黃昏目光越過司起,“朝晨,傷者情況如何?”
“死不了。”
野狼已經昏迷,身旁正蹲著一名青年女性。
朝晨同樣披著白色長袍,一頭紫色的鯰魚短髮,煙燻妝,穿清涼的小黑裙,鎖骨上是一片樹葉紋身,巴掌臉上透著縱情聲色後的疲憊與厭倦,像是剛在夜店瘋完站在路邊打車回家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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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隻手放在野狼的心臟位置,正在傳輸某種能量。
“逐日隊長!需要幫忙麼?”
一個活潑可愛的美少女跑出來,她一頭柔順的披肩黑髮,穿校園風的制服格子裙,白絲襪和方頭小皮鞋,手裡拿著一根魔杖,讓人想到魔法少女。
三十米外,叫逐日的男人背對眾人,還徒手抓著異變冰藍的冰刃,對方瘋狂掙扎,卻無濟於事。
仔細看,逐日渾身籠罩著聖潔的白光,腳下也湧動著一個白色能量圈。
他沒有轉身,聲音沉穩,“不需要。夕夜,保護他們。”
“遵命!”
夕夜一揮魔杖,頓時,眾人腳下出現一條金線,接著,一道金色能量屏障立起,像一面落地窗,將所有人和逐日隔開了。
“望月,探查結果。”逐日還是背對眾人。
白澤一驚,不知何時她的身旁站著一個年輕女人,她裹著白色長袍,戴著白帽,幾乎遮擋住整張臉,只露出精緻的下巴和一頭漂亮的紅髮。
“複製品。”望月的聲音輕柔而憂鬱。
“果然。”逐日的聲音流露出意料之中的失望。
一陣風吹來,他的潔白斗篷咧咧作響。
“你們的同伴已死,屍體沒法跟宿原體剝離,只能一起抹除。”
“是否同意。”
司起沒回答,能回答這個問題的只有野狼,但他昏迷了。
如果他擅自做決定,事後說不定會被山海公會追究——儘管這種可能性很小,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讓逐日自行決定。
鴨脖雙眼通紅,剛想說話就被司起的眼神制止。
立正豪一臉悲傷,他欲言又止,看向白澤:“大師兄……”
“是否同意。”逐日重複一遍。
白澤應該沉默。
可他沒有。
至少,這是他能為死者做的唯一的事。
白澤輕輕開口,卻聽不見自己的聲音。
“……”
“轟!”
一秒後,以逐日為中心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