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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部分

路上,被數十個壯漢雞姦,又或者一不留神掉進溝裡,被人砸了石頭,做流氓的怕見官,做了官的怕耍流氓,道理就是如此。

其實真正為難的,還是順天府衙門,順天府衙門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所有的差役全部放了出去,四處緝查,結果人倒是抓了不少,一審問,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傻子都知道,人家既然毆打了朝廷命官,肯定要立即躲起來。說不定早就被人安排去了直浙,甚至可能直接去了海路安撫使司。逍遙海外去了。

而順天府這邊,一邊是希望拿出兇手。因為朝廷那邊是催促的很急;尤其是都察院,幾乎天天都御使來這裡催問,不交出兇徒來,順天府上下的日子都不好過,可是另一方面,假若追查出了真兇,他們又害怕一旦果是徐謙教唆,到時候,又是棘手。

在這種複雜心態下。大家只能選擇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慢慢耗著吧。

也就在所有人痛斥徐謙的時候,已有七八個大臣調入了京師,其中有幾個並不如意的地方官員,這些人的背景一致,從前在大禮議事件時,曾對嘉靖進行過有力的支援,原本這些人按理來說應該平步青雲,只是可惜。徐謙的出現,卻是讓大禮議事件無疾而終,而這些人徹底悲劇了,他們投機失敗。自然不為朝廷的主流所容,一腳踹去了爪哇國,而天子呢。已經有了制衡楊廷和的人選和手段,自然也不需要他們。

這幾年來。他們在外頭過得很苦,被朝廷的主流所不容。大好的前途,全部葬送在了荒郊野嶺裡頭,每天要擔驚受怕,生怕一夜醒來,那些桀驁不馴的土人突然衝入衙中造反,在那種刁民遍地的地方,簡直就是一個災難,因為那些人素來信仰用拳頭來解決問題,而對此,朝廷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是荒郊野嶺,不是統治中心,派駐地方官員,意思意思也就是了,不必奢求太多。

其中一個人,就是桂鄂,桂鄂說起來還是徐謙的這大舅子,當年也是他,在浙江點徐謙為解元,為徐謙平步青雲,提供了很牢靠的基礎。

桂鄂入京,立即就安排了一個職位,翰林院侍講學士,同時兼任詹事府詹事一職。

說穿了,桂鄂成為了太子的老師,主理詹事府大小事務。

同時,許多官員也都授以了官職,這些人原本並不如意,仕途悲慘,而一下子,俱都成為了未來的官場明星。只要運氣好,便是將來入閣,也不成問題。

他們當然不是突然鴻運當頭,而是天子蓄謀已久,這些人本來就是官場的另類,給予這樣的安排,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個機會,假若太子登基,他們就是帝師,絕不可能和現在的大臣們同流合汙,因為他們和東宮已經聯絡在了一起,想不想飛黃騰達,就看自己能不能保太子登基了。

可是問題又出現了,誰是太子?

現在嘉靖朝,並沒有太子,既然沒有太子,那麼設詹事府官員,又有什麼意義?

這裡頭就有名分的問題,好在現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對徐謙的口誅筆伐上,暫時也顧忌不了這個。

與此同時,方獻夫也入朝了。

宮中召張璁入閣,張璁再三不肯,最後勉強同意,可是這老傢伙是個人精,磨磨蹭蹭的上路,人家是從運河進京,偏偏他是從陸路,這一耽擱,就是兩三月過去,據聞在北通州,他還以身體不好的名義歇養了幾天,可是立皇子為中山王的聖旨一來,張璁似乎一下子來了精神,飛快就往京師趕來。

抵達京師之後,張璁入宮覲見,整個京師的政局,隨即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除了楊廷和為首的舊黨還有徐謙的新黨之外,以張璁為首的一股勢力立即竄起,他們從前多有不如意,大多數人都被死死的打壓,尤其是在大禮議之中,沒少受白眼,被壓了七八年,而現如今,終於登上了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