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心倫下場後,換了其它樂手上來,闕御堂的視線便於工作不再轉向舞臺,專注地吃著他的餐點。
周亭陵見狀,更回肯定他全是為了梁心倫才來這裡的,當下妒火更熾。
用過餐,闕御堂不急著離開,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咖啡,目光不時飄向舞臺,似乎正在等待什麼。
周亭陵知道他在等什麼,等會兒梁心倫還有一場子表演。
這時,梁心倫上臺了。
果然梁心倫一上臺,闕御堂的態度跟剛才面對她時的淡漠完全不同,背脊倏然拉直,黑眸中透著她解讀不出來的複雜情緒。
周亭陵再也掩藏不住滿腹的妒意,杏眸惡狠狠地瞪向剛跨上舞臺的梁心倫。
梁心倫再度上臺,先是對在場的賓客甜甜一笑,目光梭巡現場一週。
只不過目光在繞到闕御堂那一桌時,刻意跳過。
他真的傷透了她的心,她的自尊被他踐踏在地,她實在沒辦法裝作若無其事。
假裝沒看見那雙緊盯著她的黑眸,她將小提琴架在纖細的肩上,兀自拉起馬斯奈的泰綺思冥想曲,只有在演奏音樂的時候,她才能完全忘卻煩惱。
梁心倫的表演結束後,闕御堂和周亭陵也要離開了。闕御堂要司機先送周亭陵回去,但周亭陵笑著婉拒。
“你還有事吧?我叫計程車就好了。我有個朋友今晚開生日Party,堅持叫我一定要過去捧場。”她今天特別善解人意。
“是嗎?”闕御堂也不是很在乎,就隨她自行離開了。
而他並沒有走,一直在後門等梁心倫出來。
“要回家了?”
梁心倫揹著包包,提著心愛的小提琴,一走出後門,就看到堵在門前的高大身影。
闕御堂?
梁心倫還在生氣,所以根本不看他一眼。這人愛找她麻煩,又愛惹她生氣,還喜歡來堵她。他到底想怎樣呢?
她不肯辭掉餐廳的表演,在他眼中真提那麼罪無可這的事的?
“你又有什麼事呢?”她揪緊包包的揹帶,瞪大的美眸防備地瞅著他。
闕御堂走向她,定定望了她幾秒,才從西裝的口袋取出一個小盒子遞給她。
梁心倫低頭一看,正是丁凱彥那天帝她的水晶貓包裝盒。
“你……”她愣了愣,但隨即鼓起小嘴。
他以為把東西還給她,她就不生氣了嗎?
她一把搶過小盒子,賭氣地撇過臉不理他。
闕御堂無聲地笑了,他向來對鬧脾氣的女人沒半點好感,更沒耐心誘哄,但她使小性子的模樣,卻讓他覺得很可愛。
或許是因為他從沒見過這樣的她吧?
“你還在生氣?咳,好吧,算、算我不好,別生氣了。”他又取出一個盒子,遞到她面前。“這你收下。”
什麼叫“算我不好”?那又是什麼?
梁心倫偷瞄了他遞過來的東西一眼,也是一個看起來像珠寶的小盒子。
他相干嘛?用昂貴的珠寶來羞辱她?
她才不拿呢!梁心倫依然別開頭,不肯伸手去拿。
“不是什麼會惹你生氣的東西,你看了就知道。我—先走了!”闕御堂好像有點不自面,將盒子塞進她手裡,便轉身匆匆離去。
“是……怎麼回事啊?”
他人走了,梁心倫沒辦法把東西退還給他,只好開啟盒子,看看裡面是什麼。
“啊?這是—”
裡頭不是什麼高價珠寶,而是一隻水晶貓,跟丁凱彥送的那隻一模一樣!
她記得丁凱彥說過是在國外旅遊時買的,闕御堂怎麼找得到一模一樣的東西?梁心倫很驚訝,不知道他是怎麼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