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戰士們登上了炮艇炮艇緩緩開動,向對岸駛去。
“俄國人前些日子打得還挺來勁兒的,這一次突然就都跑沒影兒了,害得老子膀子這個難受勁兒!”胡景翼指著江中被擊毀的驅逐艦對炮艇長說道,“這艘破船是怎麼跑出來的?居然沒叫咱們碰上。”
“俺們也沒敢上這一仗,這艘驅逐艦應該是從廟街順著江開過來的,軍情處的人說
條船本來已經讓咱們的水雷戰隊用水雷給炸沉了,俄好開了過來,”炮艇艇長說道,“據說俄國人這一回反攻伯力是想給海參崴那邊兒解圍,但沒想到咱們聶大帥早有防備,俄國人開過來的炮艦全被咱們給擊毀了,聽說又抓了不少俘虜。”
“俄國人一下子就沒動靜了,真是奇怪。”胡景翼回頭對馮基善說道,“煥章,你怎麼看?”
“沒看到實際情況,不好下結論,”馮基善平靜地說道,“我估計,也許是俄國人怕腹背受敵,向後撤退了。”
“腹背受敵?這怎麼說?”胡景翼奇怪的問道。
“他們是從廟街那裡來的。”馮基善答道,“現在俄國在東方已經等於沒有海軍了,我軍可以在他們後方任意地點登陸,雖然上頭沒有訊息,但我想很可能是咱們的海軍護送陸軍在廟街登陸,俄國人才因此後撤的。”
“你怎麼能猜出上頭的佈置?”胡景翼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你老兄能猜到京裡孫部長在想什麼,還真是了不起啊。”他立刻就明白了馮基善的意思,顯然也同意他的看法。
“別忘了孫部長當年自己曾這麼幹過,”馮基善的眼中閃過一絲敬佩之色,“如果不是他親自帶隊在朝鮮登陸,給日本人攔頸一刀,日本人就不會敗得這麼慘。”
“可倒也是,”胡翼笑道,“而且孫部長豔福不淺,不但砍了倭寇將軍的腦袋,還抱得美人歸,呵呵,老子現在想想都覺得香豔。”
馮基善有些挫敗地看胡景翼,沒有再說什麼。
作一個正統的基督教徒,他是沒辦法和胡景翼就這個話題繼續討論下去的。
身邊的戰士們到了他們的談話內容,立刻被激發了無窮的想象力,紛紛就著這個話題開始聊了起來。
對於血氣方剛飽經戰火洗禮卻經人事的青年戰士們來說,只要一說起這一類題目,那詞兒就特多。
“……俏妹妹,等哥急,臉兒紅,奶兒顫……”不知是誰竟然大聲唱了起來,立刻引來了周圍戰士們的鬨笑聲。
馮基善看著身邊的戰士們,苦笑了一聲,他掏出懷錶看了看,沒有說什麼。
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這些漢子們,需要以這樣的方式來舒緩戰爭帶來的緊張和疲憊。
炮艇緩緩駛過江心,來到了江的對岸。
天色漸漸的變得有些暗了,馮基善胡景翼帶著戰士們上了岸,炮艇在他們上岸完畢之後並沒有離去,而是緩緩的向前駛去。
按照上頭的安排,一旦遭遇俄軍大隊人馬他們抵敵不住時,裝甲炮艇將給他們提供火力支援。
馮基善下令展開戰鬥隊形,向前搜尋前進。
在前進了一段時間之後,沒有發現任何敵人,戰士們開始變得不那麼緊張了,但所有的人仍然仔細的觀察著周圍,並沒有放鬆警惕。
不遠處出現了一片樹林,而分叉的河道恰恰在這裡拐了個大彎,淺處的水面已經結了冰,即使是吃水較淺的裝甲炮艇,也無法繼續前進了。
馮基善下令暫時停止前進,開啟地圖和胡景翼看了看,派人通知裝甲炮艇用前進了,在那裡等候他們,“我們搜尋完這裡再回來找他們。”胡景翼說道,“這裡要是沒有俄國人的話,今天咱們就算是白來了。”
樹林裡這時突然隱隱約約的傳來了一聲聲戰馬的哀嘶,讓所有的中國官兵全都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