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繼光袁崇煥或是太監——鄭和那樣的還算不錯。王振的話可就活該當兵的倒黴了。皇帝老兒們既希望平時“將兵分離”。又希望打仗時“將兵一體”。英勇善戰(好事全成你們皇帝家的了)。這又怎麼可能呢?
在這種心理作用下。一個大。比如說宋代有一百多萬軍隊(而且據說武器裝備是當時全世界最先進的)。明代肯定不會比這個數字少。大清朝也是隻多不少。可打起仗來照樣什麼用也不頂。
現在就象梁啟超說的。華夏共和國政府成立後。中國結束了千年帝制。沒有了高高在上的皇帝老兒。這個“崇文抑武”的根源也就不存在了。中國現在。是到了改變“崇文抑武”的國策時候了。
緊跟著梁啟超。譚嗣同的文章批判的更為猛烈。諷刺的也更為辛辣。
“中國自宋時重文輕武。至南渡敗亡。猶不自省。言論皆厭談兵事。每有建議。則瑣碎細事。時宋高宗朝。有黃門建言聖德好生。求禁屠鵝鴨。適報金虜南侵。賊中有龍虎大王者甚勇。高宗憂之。近臣雲不足慮。蓋我朝有鵝鴨諫議。亦足當之!聞者絕倒。此即民諺之金人有狼牙棒。宋人有天靈蓋一類也。不意時至今日。亦有此輩人等。吾即問此輩人等。汝之子女家產。賴何人的以保全?汝之家園。何人為之守護?外寇每至。汝等可曾爬冰臥雪。與強虜一較生死?甲午年倭艦橫行無忌。是誰人拋頭顱灑熱血。殲的倭艦。保海疆之平安?己亥俄亂。汝等又在何處?怎不向俄人高談闊論。揮卻之?豈以汝輩鵝鴨真能敵龍虎者歟?而每當和平一至。汝輩即有無數讕言加於忠勇將士。欲貪天功為已有。以為非汝等即不可保國。豈知爾等被敵屠盡。即我中國一大幸事也!汝等尚有何面目立與世。妄言吾忠勇保**人之是非!唯願我為國犧牲之忠勇將士。英靈永存。為我中華萬民永世之精神財富。造就我**人之典範。為我民萬代之表率!”
“這個譚和尚。可是罵的夠狠的啊。”馬讀完了譚嗣同的文章後。不由的笑了起來。“他上哪知道的那麼多的笑話?”
“人家好歹也是戊戌六君子之一。文章當然是響噹噹的了。”孫綱說道。“不光這個譚和尚。連那個小譚也在報上寫文章了。”
“小譚?譚延愷?”馬問道。
“是。不知這是不是他爹譚老爺子的意思。”孫綱說道。
譚延愷在報上是這麼寫的。“查泰西諸國仕途。武職重於文職。以武者必精通算學。測量。物理。化學。船學。炮說。兵學。槍法。操練等等。其所學範圍之廣。非止一項。因而能武者必能文。而能文者未必能武;合文於武。故第以武名而武重矣。是以武職之士。人鹹重能精熟。非我國之獨重文藝。旦有挫折。則撲跌不能起。民婦所謂百無一用是書生。即此類也。以百無一用之書生。敵彼國之全才軍人。其能勝之乎?西國凡軍人者。皆為全才通才。世所以重之。今何不以我之新式軍人。為全民之楷模。若我國無論男女老幼。人人皆為軍人之通才全才。則國何以不富不強?
“他們的文章還真是厲害。我想。用不了多久。等這場論戰結束。你的目的也就達到了。”馬說道。
“我希望是這樣。”孫綱望著窗外說道。“哪怕現在不能改變。只要有改變的一天。我也就滿足了。”
窗外。照耀進來的陽光。映的他們倆一身的金輝。
這場遍及全國的“大論戰”一直持續了好幾個月之久。而時光。已經悄悄進入了101年。
剛剛參加完外國公使團舉辦的新年晚宴和舞會。回到了家裡。孫綱坐在窗前。靜靜的望著窗外飄落的大片大片的雪花。
冬天終於來了。
“原來以為羅家公主能過去呢。可她居然沒去。真是沒想到。”馬興致勃勃的對孫綱說道。“她來的話。就省的你踩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