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避致命的炮火。
克拉夏爾又用鐵鍬將自己的“救命坑”挖得深了些,這時一名士兵被土耳其人的炮火炸得暈頭轉向,來到了克拉夏爾旁邊不遠處,克拉夏爾瞅準了時機,跳出坑外。將這個有些冒失的傢伙拖到了自己的“救命坑”裡。
“謝謝!”這位紐西蘭士兵感激地看著克拉夏爾說道。
克拉夏爾點了點頭,回頭又望了望海邊,遠處的海上閃出道道紅光,克拉夏爾知道。那是艦隊在對岸上進行炮擊,想要壓制住土耳其人的炮火,但很明顯,在這個根本無法辨清目標的夜裡,這樣的炮擊並不能起到的想要的效果。
“你從哪條船上來?”克拉夏爾問道。
“克萊德河,號。”年輕的紐西蘭士兵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和悲傷的神色,“我是被炮彈爆炸的氣浪掀到海里的。它的船頭陷進沙子裡了,船身上的門根本無法開啟,因為海水太深了,大家都沒有辦法趟水。他們都死了,海水象水晶一樣透明,我能清楚地看到他們,他們一排排的整整齊齊的躺在水底。在水流的衝擊下來回的晃動,還有好多的人,他們是在爬上岸時被炮火擊中和不小心失足跌到水裡去淹死的,太可怕了。”
克拉夏爾點了點頭,安慰了他幾句,他冷靜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盤算著天亮以後的行動。
是的,天亮以後。
儘管他知道,寶貴的時間被一點點的浪費掉了,但眼前完片混亂,連敵人在哪裡都分不清。盲目的進攻只會白白的浪費這些勇敢計程車兵們的生命。
要命的幾個小時終於過去了,當第一縷晨光從海面上透出時,克拉夏爾上尉和紐西蘭下士伊文斯從掩蔽坑中向外探出頭,看著一片狼藉的海灘,不由得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如果說漢密爾頓將軍從亞歷山大的書店裡買來的旅遊地圖和指南都是不準確的話,那麼伯德伍德將軍在夜間登陸的命令就使得情況變得更加糟糕了。伯德伍德將軍所預料的有英里的海灘,事實上長度還不到英里的四分之三,而這段海灘寬只有四英尺左右,兩端都被險峻的懸崖峭壁所阻隔。大量的澳大利亞和紐西蘭士兵被困在這裡,而打了差不多一夜的土耳其人的槍炮給了他們以極大的殺傷。到處死傷枕藉,在這片面積極為有限的的區。部隊和牲畜小火炮還有補給品全都擠在一起,亂成一團。
除非攻佔更多的地方。否則任何有秩序的安排都是根本不可能的。而顯然,雖然遭受到了協約國艦隊炮火的轟擊,但土耳其人的反擊看上去沒有絲毫的減弱,而想要從這些可怕的防守者手中奪取更多的地方,還需要經歷難以想象的艱苦戰鬥才能夠實現。
目前為止,整個澳大利亞紐西蘭聯合軍團被困在了這片狹窄的心示到?英里長和英里的五分之四寬的海灘區域。匹。一
克拉夏爾上尉好容易找到了現場指揮官弗萊伯格將軍,在對著手中的旅遊地圖研究了一番之後,克拉夏爾上尉和數名軍官各自帶著一部分部隊在海灘上澳新軍步兵的掩護下,開始攀登崖岸的斜坡,準備驅散守衛的土耳其軍隊,開啟前進的道路。
對克拉夏爾上尉來說,這樣的進攻也是第一次。
在各支部隊計程車兵們勇敢的依次投入戰鬥之後,海上的協約國艦隊的火炮也開始響了起來,在經過了一夜毫元,意義的狂轟濫炸之後,他們總算能夠打的準一些了,土耳其人的炮火開始受到壓制,出現了減弱的跡象,但對進攻的澳新軍士兵們來說,危險並沒有消失。“躲在早就構築好的深壕中的土耳其步兵此時用步槍和重機槍向進攻中的澳新軍士兵進行了猛烈的射擊,密集的子彈橫掃過海岸的崖壁斜坡,給艱難攀登中的澳新軍士兵帶來了可怕的傷亡,由於斜坡過於徒峭,攀登中的澳新軍士兵幾乎不可能進行還擊,雖然海灘上掩護他們進攻的部隊用那些剛才運到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