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是含著熱淚一路從烏里雅蘇臺等地跟隨過來的。他們不是正規的騎兵,只是生長在這片英雄草原上的勇敢彪悍的牧民。當大清朝早就遺忘了這片土地的時候,他們只能看著西邊自己的部族和骨肉同胞被俄國人欺凌著,只能時時地擔心著俄國人什麼時候會把魔爪伸到他們這裡來。可是,當來自祖國的強大騎兵部隊出現在草原上的時候,這些牧民們立刻就變成了戰士,他們拿起自己的蒙古刀,背上獵槍,騎著自己平日放牧的坐騎,帶上自家的馬奶酒和肉餅,告別妻兒老小,義無反顧地加入到了前進當中的綠色洪流之中。
“我說,咱們這還能叫一個團嗎?好上萬人了說。”藍天蔚身邊的一個
聲地對身邊的戰友說道,
“人越多越好,人多才能把俄國人趕出去。”他的同伴回答道。
“看,團長,咱們的飛機來也跟過來了。”一位軍官指著天空中出現的兩架飛機說道,
由於飛機飛得並不是很高,在陽光的照耀下,機身和機翼上張牙舞爪的帶翼飛龍顯得說不出的威武。
作為正規軍的蒙漢騎兵們見慣了自家的偵察飛機,沒覺得怎麼樣,而那些來自烏梁海草原的牧民卻是第一次見到祖國的鋼鐵雄鷹,他們不知道這是什麼,但他們認得,飛機身上的帶翼飛龍,代表著什麼意思。
“雄鷹又翱翔在草原上了!那些豺狼的末日到了!”不知是誰喊道,立刻引來的其他人的高呼,彷彿山崩海嘯一般,在廣袤無垠的草原上激盪!
“怎麼回事?沒見過飛機,也不用這麼激動吧?”吳俊升小聲地咕噥了一句,
“回吳大人,這是草原上的老人們經常說的,雄鷹在草原上翱翔的那一天,就是老毛子們的末日。”一位蒙古族騎兵戰士回答道,
聽了戰士的回答,藍天蔚望著天空中的鋼鐵雄鷹和周圍激奮的人群,也許是受到了武裝牧民們熱烈情緒的感染,他打了下馬,縱馬向前疾馳,身邊的將士們象得到了命令一樣,打馬跟了上來。
隨著龍旗的飄揚指引,整個部隊全都不約而同的跟著前進,滾滾的人流好象海浪衝擊一般向前湧動,彷彿戰鼓一般的巨大的馬蹄聲不斷在草原上回響!
“團長,再往前,可就是俄國人的國境線了。”一位參謀縱馬來到藍天蔚和吳俊升身邊,提醒他們倆道,
“媽拉巴子!鳥毛國境線!咱們張大帥聽孫部長說了,國境線還在北邊!大清朝雍正爺那會兒和老毛子們籤的什麼|布那個連的條約,定的邊界可不是這兒!都把你們的手放褲襠那裡摸摸看看,那一棍兒倆蛋的東西都在不在!別他孃的到時候給祖宗丟臉!”吳俊升瞪大了眼睛扯著嗓子破口大罵起來,“這些都是祖宗血戰打下來的,咱中國人的地方,咱們都得一寸不少的要回來!”
吳俊升年幼時家境貧寒,嘴受過凍傷,說話不怎麼利索,被人戲稱為“吳大舌頭”,剛才這個什麼條約沒說上來,把他憋得夠嗆不說,也讓他覺得很沒面子。
吳俊升的粗話立刻引來了戰士們的一片鬨笑聲。藍天蔚很無奈地看了看吳俊升,不由得仰天翻了個白眼。
“那個什麼什麼條約叫什麼來著?”吳俊升吼完後,象是想起來了什麼,又向那個提醒他的參謀問道,
“是《布連斯奇條約》,團長。”參謀使勁憋住了臉上的笑容回答道,顯然他總給這位文化程度不高的副團長大人負責“提詞”,而且明顯已經不止一回,可以說提得很習慣了。
“唉,看樣子是必要去保定軍校念兩天書啊。”吳俊升嘆了口氣,有些發愁似的說道,
“先把這裡的事辦完再說吧,”藍天蔚看了看吳俊升,笑道,“這次宣示主權,明定地界,可正是你吳老大一顯身手的時候,用不著保定軍校的課程。”
“可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