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官員出於對他個人威望的尊重,才買了他的帳的。
當然,這裡面,和南方經濟方面的聯絡十分密切的“北洋商貿集團”的關係也很大。
自己這個軍務部長在南方的面子,除了海軍,擱在某些
屬實不如愛妻馬玥的大。
象李經方去廣東當師長,就可以說碰了一鼻子灰,以他“李大太子”的身份,在那裡都沒討得了好,最後實在是混不下去了,不得不以“回保定軍校進修”的名義回來了,就是明證。
“你一定得到南方去看看。”李經方回來後對孫綱是這麼說的,“不然將來戰事一起,南北不能合力,將成大患。”
這句話,是李經方的南方之行回來後帶給孫綱的最大的“禮物”。
“說實話,我現在還想不出來,敬茗能用什麼辦法,讓南方的人意識到,這國家是一個整體,不能有事的時候‘各家自掃門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王士珍對孫綱說道,“這南北域之見,非一時能破除啊。”
“南人嗜利,因此得從這個著手。”孫綱嘿嘿一笑,說道,“只要讓他們意識到了,打俄國人也是為了保護他們的利益,不就結了?”
王士珍聽了孫綱的話先是一愣,立刻就明白了過來,不由得笑道,“我知道了,部長是想從海軍這裡讓南人警醒。”
孫綱不動聲色地笑了笑,說道,“現在我海軍之實力,遠勝俄國在遠東之艦隊,一旦開仗,俄人在遠東之船數艘,我軍當可盡殲之。俄人不甘心海權就此交於我手,當以在歐洲之海軍艦隊主力東調攻我,我艦隊亦當全力與之接戰,以求戰而勝之。”
“而那時海上決戰之主戰場,便是在南方海域,而不是在北方了。”王士珍笑著接道,“而俄國艦隊主力東來,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攻我東南財賦重地,襲我後方,南方人要是知道了俄國人是衝著他們來的,就算為了他們自己,也定會聽從中央指揮,那樣的話,南方之海陸軍權,便可收歸一統了。”
孫綱點了點頭,說道,“這一次我要到南方巡視,就是要讓他們知道,將來和俄國人的海上決戰,在南而不在北,國家全力整頓軍備,統一軍權,正是為了他們自己。戰端一開,處處皆為戰場,他們就是想自掃門前雪,也是不可能的。”
王士珍聽了他的話不由得連連點頭。
“如此南北歸於一統,國家民族皆無地域之分,我華夏當雄立於世,不再為西方列強所欺。”王士珍說著,正色起身,向孫綱深深一揖,嚇了他一跳。
“敬茗得開我華夏一代偉業,澤被後世,我王士珍代天下萬民,先在這裡謝過敬茗了。”王士珍說道,
“聘卿言重了,”孫綱趕緊拉過王士珍,請他坐下,說道,“‘強國’二字,寤夢不敢或忘,此為我輩華夏男兒份內之事,當不得聘聊如此之言。”
王士珍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異樣和自信的神色,笑道,“盼與敬茗共成大業,我等亦得留微名於世。”
孫綱沒有注意到他後邊說的這句話的具體深意。
當然,後來等他想明白的時候,事情也已經成了。
烏蘇里江東岸,兩架中國陸軍飛行隊的飛機飛過長空。
風清逸駕駛著著飛機,在空中緩緩飛行,他不時的俯視著身下那寬闊的江面,仔細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僚機則由他的戰友陸軍少尉張小花駕駛,小心地跟在他旁邊。
看著張小花那小心謹慎亦步亦趨的樣子,風清逸不由得好笑起來,心裡生出了想要捉弄他的念頭。
張小花來自內蒙古省,是個生性豪爽的大胖子,平日裡大大咧咧,但一到作戰時就謹慎得過分,他的口頭禪是“小心駛得萬年船”,“百年大計,安全第一”,由於他的名字起的過於“女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