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畫笑道:“自然不會見怪。”
祥幀在一旁介面道:“其實我等也有些料到了道友的來意,想來應是欲要討要這狐狸回去,不知可是如此?”
邵陽也不諱言,乾脆承認道:“正是如此。”
邵陽已經發現,跟這些青丘狐族之人打交道,最好還是坦誠直白,謹守禮數一些為好。
對面幾人聞言,互相望了望,仍然是由祥幀開口,“方葉道友的來意,我等已經十分清楚。不過,請恕我等不能答應。”
“嗯?”
邵陽眉毛不由一挑。
沒想到,這些人口中說的這麼客氣,但卻拒絕的這麼幹脆。
就聽祥幀說道:“這隻狐狸,也有著我青丘一國狐族的血脈,更兼修行我族傳承秘法《塗山外傳》,是我族人。既是我族人,豈能作為他人寵獸?”他看一眼邵陽,“試問道友,若是道友的子女親眷,被當做了旁人的寵獸,道友又會如何想?”
邵陽沉默。
祥幀繼續說道:“當然,考慮到道友這麼多日對於它的照顧,我等也願意厚禮相贈,作為補償,保證令道友滿意。”
其實對方說的也有些道理,對他們來說,地狐就像是他們的族人,作為旁人的寵獸自然不大好聽。邵陽雖然有些不捨,但確實也無法反駁。
只是——
邵陽心念急轉,總覺得這麼一句話的話,似乎沒必要搞出來這麼大陣仗。
所以,他試探著問道:“前輩所言極是,晚輩也無異議。不過,晚輩與地狐——地狐道友相識多年,亦師亦友,多次共經患難。所以,可否勞煩前輩將地狐道友請出,晚輩親自詢問一番,只要是地狐道友自己願意,晚輩自然也樂意將它留在此處,至於補償什麼的,晚輩也分文不要。”
祥幀皺眉,“這地狐是我同族之人,我已經為他賜名其荻,作為親傳弟子,道友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邵陽心中雪亮,越發肯定,笑道:“不管如何,總要跟其荻道友一別。”
誒。
自己怎麼就不知道給它起個名字?還被別人搶了先。
不過這樣也好,再怎麼說,這地狐——哦,好吧,現在叫做其荻,也算入了青丘一族的門牆想來青丘一國也不能小氣,肯定要給它種種無上資源吧。
倒是令自己憑白得了許多便宜。
祥幀翻來覆去說著,但邵陽微笑面對,不管他怎麼說,就只堅持一條——
必須見到其荻,聽它自己說了願意才行。
——邵陽不知,涼亭之下,一處密室之中,其荻地狐感動不已。沒想到沒想到,自家這個主人,一貫的蠻橫不講道理,但這次,在這種時候,居然對自己如此情深義重,不離不棄。
終於。
也是無奈之下,祥幀嘆氣道:“實不相瞞道友,我知道你用了御獸術,但我青丘一族有秘法,可以化解這種秘術。但儘管如此,我實不知,其荻為何還非要想跟在你的身邊……”
他幾次相勸,其荻卻始終不肯鬆口。
自然不是對他們有什麼戒心,對他們的種種資源、種種功法、甚至改的“道號”,其荻都沒什麼異議,唯獨在讓他留下時,其荻居然死活不肯答應!
難道在這裡逍遙肆意,無拘無束,不比跟在這外人身旁,作為寵獸更好麼?
祥幀他們簡直百思不得其解!
所以,無奈之下,又正好邵陽前來拜訪,他們才定下此計,請邵陽過來,故意威逼利誘,種種手段,想讓邵陽自己放棄了地狐。
但不料,邵陽卻也不肯鬆口……所以,一面無奈,困惑,一面祥幀又有些感動,莫非這一對主僕當真如此情深義重,才能互相不肯拋棄?
再看看邵陽雖然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