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裡寫,錄影帶寄出代表保管錄影帶的人已經無法聯絡到雯錦阿姨,要麼她已經死了,要麼被它發現了,雯錦阿姨似乎很忌憚它。”
吳諧小心地瞄了一眼司藤和小花試探性開口道,“我想問問解表叔是如何加入考古隊的?”有一點想不通,按照他三叔所述,解家當時有意洗底,沒有接觸過家族生意的解聯環是怎麼進入這一行的,裘德考為什麼會選擇一個沒有經驗的人合作。
她嗤笑出聲,漫不經心地擺弄著指甲,“解聯環和陳雯錦隸屬於同一個考古研究所,同時也是校友。”“說說看你三叔是如何講的。”
吳諧愣了一下,如果解聯環本就是考古隊成員還需要託關係?三叔為什麼要在這件事上說謊?好像又被這個老狐狸耍了。
一五一十的交代出吳三醒告訴他的‘真相’,他緊張的搓著手,不敢直視面前的一人一妖,深吸一口氣後似乎下了某種決定,眼神充滿了堅定,“倘若真的是三叔對不起解表叔,等找到我三叔後任解家處置打死也沒關係。”
小花抬起手,吳諧下意識抱住腦袋像個鵪鶉蜷縮成一團,心裡把吳三醒罵死了八百遍,現在倒好叔債侄償,只求小花別把他打死了。
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襲來,反而肩上傳來一陣暖意,那是小花掌心的溫度。
吳小狗側頭眨巴著狗狗眼彷彿在問:怎麼不動手
小花被這一舉動逗樂了,“頭回見上趕著討打的。”“解聯環並沒有死只是失蹤了。”
“啊?沒死啊?”\"(o Д o*)“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如果解聯環真的沒死當時引考古隊進奇門遁甲的就是解聯環
“解聯環曾回過長沙被我姑姑撞見,之後徹底失蹤了,我們不妨大膽假設,解聯環醒來誤認為是吳三醒要殺他,他發現自己的氧氣瓶不見了,絕望之下在石壁上留下幾行血字,之後抱著僥倖還真逃出了海底墓,解聯環也許想過回到考古隊說出實情,但他私下古墓已經違反了規定,而且吳三醒還在隊伍裡,解聯環不確定吳三醒會不會殺他第二次,於是逃回了長沙。”
小花的假設和吳諧的猜測大差不差,只有一點,“解聯環為什麼要學女人梳頭引他們進奇門遁甲?”
“你為什麼會認為學女人梳頭的是解聯環而不是吳三醒?”
“解聯環和我三叔二人長得相似,霍泠也許在霧的影響下看花了眼,把解聯環認成了我三叔,以我對三叔的瞭解,他不會隨便用雯錦阿姨做保證,至少這一點我相信他。如果真的有人學女人梳頭,我更信這個人是解聯環。”
“倘若向你保證的人並不是吳三醒呢?”司藤冷不丁的聲音在吳諧耳邊迴響,“你的三叔向你保證的是學女人梳頭的不是他,而不是吳三醒沒有學女人梳頭。”
霎時,吳諧整個人如墜冰窖,怔怔的望向面前的女人,“你的意思是現在的三叔並非原來的三叔?那他是誰?解聯環?”“不可能”“這種假設太不現實了,我三叔怎麼可能不是我三叔。”
“如果現在的吳三醒是解聯環,家裡人怎麼可能分辨不出來。兩個人長的再像性格習慣上也會不同。”
“我能把我知道的告訴你,至於你能不能接受那是你自己的事。”
時間倒回1984年
這是司藤做回藤之後,五感已恢復其一——聽覺
那天的雨,和依萍找她爸要錢的那一天差不多大
夏季向來多雨,附帶著雷鳴聲
雨水順著翠綠的葉片劃落,打在石板上
啪嗒的雨聲掩蓋蟬鳴,極其悅耳
就在司藤沉浸在雨中時,傳來一陣詭異的聲音,雨聲夾雜著哭嚎聲著實算不得美妙。
看不見,也感受不到,這是一道她未聽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