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打在落葉上折射出光點。
張祈靈保持著原本的動作不變,如同一具沒有靈魂的空殼,眼睛裡光黯淡消失變得空洞麻木。
池堯氣喘吁吁好不容易趕了過來,“這是怎麼回事……司藤呢?”
張祈靈默不作聲只是捧著手裡的花瓣,不敢握住生怕弄碎了這一點念想。
“司藤小姐不在了……”言福瑞眼眶紅紅,不經意呢喃道:“還是改變不了結局嗎……”
“雖然我做不到像春神一樣令大地復甦,可令司藤再生倒也是做得到的。”池堯摸了摸鼻子,這個惡婆娘雖然和那個殺害他族人的白瑛是一體的,但在危難時刻她也會把他護在身後。
冥冥之中池堯覺得司藤還不能死,她身上有他的一份契機。
匕首劃開手心,雙手合十,不知道吟誦著什麼,那聲音古老而悠遠。
張祈靈手中的花瓣圍繞池堯飛過,不知何時從四處飛來無數花瓣,也圍繞池堯轉起來,最後紛紛合在一起,匯聚成形。
“好了,至於她什麼時候能醒,我也不知道,也許是三十年,也許是四十年,也許會更久,一切都憑造化……”池堯一頭烏黑的長髮不知道什麼時候變白了,語氣裡也是疲憊不堪,臨走時遞給張祈靈一個荷包,囑咐現在別看,“下回見面我就不一定是我了,再見。”說罷池堯頭也不回的走了。
張祈靈抱起司藤,打算離開這裡,卻被長生叫住,長生起身走到他們面前,食指搭在司藤眉心,隱隱白光注入司藤體內,“我把妖丹給你,也是替丘山贖罪。”
“多謝前輩。”許久不說話使張祈靈嗓音有些沙啞。
長生臉上掛著如春風般的笑容,漸漸失了生機化作一捧塵埃。
言福瑞還沒有從丘山的死走出來,長生的死又給他一重擊,耷拉著腦袋,嘴裡不停說道“我怎麼這麼沒用……”
張祈靈側頭頓了頓,“你…要跟我走嗎?”
……
一晃眼三年過去了,這幾年張祈靈也下了不少墓。
解家司藤的閨房
躺在床上的少女有著無雙的面容 ,眉間透露著旁人少有的書卷氣,雙手交疊腹部,面板白皙的好似凝脂,儘管雙眸緊閉,不著粉黛也難掩風華絕代的姿色。
張祈靈輕手推開房門,換了身乾淨的衣裳,頭髮還是溼漉漉的,一看就是專門洗過的。
因為司藤有潔癖,每次下完墓回來,張祈靈都會把自己拾掇乾淨,陪著司藤。
這幾年張祈靈越發沉默,除了解家人能和他說上幾句,平時誰也不搭理。
伸出手整理好司藤額頭上的碎髮,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眼神從未離開過司藤。
言福瑞端著飯菜進來,把飯菜放在張祈靈邊上的小茶几上也坐了下來。
張祈靈從外邊回來言福瑞就去廚房熱了菜。
見張祈靈也不動筷,不忍安慰道:“吃點吧,司藤小姐醒過來見你餓瘦了該多傷心啊,你也知道司藤小姐喜歡長得好看的人,不吃飯萬一你把自己餓醜了,信不信司藤小姐醒過來轉頭就把你蹬了重新找一個。”
張祈靈不說話盯著言福瑞半天,端起飯埋頭吃了起來,言福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瑞總覺得張祈靈剛才那個表情罵的好髒。
不過見張祈靈肯吃飯了還是很欣慰的笑道:“這就對嘍,別光只吃飯啊,吃點菜,吃點菜,這可是我在一大盤迴鍋肉裡找到品相只好,肥中帶瘦香而不膩的好肉啊!多吃點多吃點。”
哄這祖宗吃飯忒不容易了,每次回來就盯著司藤小姐看,咋的,光看司藤小姐這張臉還能吃飽飯?
“這次回來還走嗎?”言福瑞在一旁問道,每次張祈靈回來待個三四天就往外跑,簡直神出鬼沒,這次能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