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火機的火光已經暗淡了下來,吳諧將報紙連同抽屜一起點燃。
拿起打火機站了起來,蹲了許久腿都麻了,準備舒展一下筋骨,突然感覺哪裡有點不對勁,這裡好像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於是吳諧舉起打火機,想看看是不是錯覺。
只見桌子的對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人,這個人坐在吳諧剛才坐的椅子上,看著那面銅鏡,正在梳頭。
這不會是那具棺材裡的粽子吧?
又或許這個人就是給他進錄影帶的人?
無邪平靜下來,鼓起勇氣。想要看看究竟是誰?小心翼翼往前探了兩三步,一看又嚇了一跳,坐在那裡人不見了。
難道剛才是錯覺?
打火機沒氣了,瞬間熄滅,四周立刻陷入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頭頂傳來一個女人的笑聲,脖子一涼,吳諧下意識伸手一抓,發現那竟然是一團頭髮,還是溼的,黏糊糊的。
吳諧往後又退了幾步,一下子撞到了寫字檯上。接著感覺到脖子發癢,好像有什麼東西他的腦後垂了下來。
手裡捏著打火機,現在只寄希望於這隻打火機身上,啪的一聲,火星飛起。白光就照出吳諧背後的情形,只見一大團頭髮從房頂上垂到身後。在滑動著火時就看到頭髮裡面一張慘白猙獰的面孔正冷冷的對著他。火星的光芒稍縱即逝,眼前又是一片黑暗……
這裡怎麼會有禁婆? 吳諧憑著感覺再次一路摸著衝了出去,根據記憶衝到了走廊,然後扶著牆衝到出口,回過頭就把門死死關上,然後衝進黑暗裡,胡亂摸著想找下來的樓梯口。
摸著摸著,突然撞在了什麼東西上,幾乎摔倒。出於慣性往前一步趴了下去。吳諧知道他這一腳踢在了那個石棺上。
石棺的蓋子竟然被人挪開了一條縫。吳諧的手就摸在縫口子上。就在這個時候,邊上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一隻手伸了過來,頓時吳諧的嘴巴就被人捂住了,身子也被人夾了起來,動彈不得,“別動。”
吳諧聽見熟悉的聲音,立刻停止了掙扎。
是小哥。
“小哥你怎麼來了?”張祈靈的到來讓吳諧感到安心不少。
吳諧四處張望著,“怎麼沒看見藤藤?你沒和藤藤在一起嗎?”
這兩個傢伙從青銅門出來就玩兒失蹤難道寄錄影帶的人真的是他倆?還是說和他一樣,得到什麼線索而追查來的?
無數的疑問猶如潮水一般湧上心頭。腦海裡又浮現出他和司藤走進青銅門的場景,一股衝動頓時上來,真想掐著他倆的脖子問個清楚,到底在搞什麼鬼。
那道被吳諧關上的鐵門發出十分刺耳的聲音,像是要被什麼東西給頂開了。
張起靈淡淡的看了吳諧一眼,不回答他的問題,閃電般的速度扯下吳諧的腰帶,小心翼翼的貓著腰走到了門那邊把門綁上。
關上門後,張祈靈站了起來,舉起火摺子照著天花板開始尋找什麼東西,吳諧剛想說話被張祈靈制止了,張起靈看了一圈,看的很仔細,但是動作很快。
正當吳諧要把所有的問題從嘴裡爆發出來的時候,張起靈轉頭看向他,目光平靜,輕描淡寫的問了句,“你來這裡幹什麼?”
無邪氣的牙癢癢,心道:還不是你那兩盤錄影帶,但嘴上卻說:“說來話長,你怎麼在這裡?這到底是什麼地方?你和藤藤不是進那個門了嗎?這裡究竟是怎麼回事?”
“說來話長。”張祈靈語氣淡然平靜,目光一直注視著那具巨大的石棺槨,張祈靈探頭往棺槨裡看去,吳諧出於好奇也把頭伸進去看,棺槨裡是空的,石棺底部竟然有一個洞口,洞口裡傳來細微的聲音,一隻手從洞裡伸出來給吳諧下一大跳。
那隻手的主人和泥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