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藤鬆開手轉身往小馬紮一坐,笑眯眯的說道,“平時你的行程我不怎麼細問,想著再是如何親密的關係總得讓雙方之間留點隱私”話鋒陡然一轉,“我在想,最近是不是對你太寬容了點。”涼嗖嗖的目光瞥了一眼面前身姿挺拔的絕色青年
“這小子不懂事,你也由著他?”聲音輕柔,但還是精準的傳進小哥耳朵裡。
張祈靈神色恍惚一瞬腦海中浮現出一張兩鬢飛霜額頭爬上褶皺的臉,欲言又止,五十來歲的解聯環大概和‘小子’不沾邊吧…
司藤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覺得好笑“於我們而言他頂多算大小夥子,你們老張家普遍長壽,五十年算不得什麼。”
“五十年對於妖族不過彈指間,打個盹的功夫而已。”
“話說回來,你什麼時候又和解聯環勾搭上的?”
張祈靈走到司藤身後,手指抵在太陽穴的位置力道適中,和聲細語,“我從未想隱瞞,九娘若是詢問自當如實相告。”
“瞎跟蹤我們那天當晚,劉四燒烤,我事先並不知道解聯環也在。”司藤嫌環境太過喧鬧,選擇宅窩裡,沒想到一時疏忽反被鑽了空子。
“那個戴墨鏡的傢伙也在?”眼睫慢慢合上,很是享受,從張祈靈的角度垂首鴉色的羽睫根根分明。
“嗯”他點頭應聲,手指斜移耳尖上方(角孫穴),“解聯環能調動的夥計沒幾個短時間湊不齊一支主力隊伍,便把主意打到了裘德考身上,計劃將裘德考卷入這次塔木陀夾喇嘛行動”
“塔木陀內必定險象迭生,裘德考手中資源充足,有裘德考的裝備支援前往西王母宮的進度大大縮短。”
“按照計劃,以我手中的兩盤錄影帶做餌引裘德考上鉤,隨即安排瞎混進隊伍接應,有阿檸的隊伍在前探路解聯環的隊伍會省去很多麻煩。”
蝶翼般的眼睫輕顫眸子閃過猶豫,習慣性的抿了抿嘴唇,“塔木陀或許是念頭的來源,最近潛伏在大腦深處的兩股念頭隱隱活躍,一旦假定主卓瑪取下面具,其中一股念頭就會越發活躍,但他並不是我要找的最終目標。”
闔上的眸子驀地睜開,“這種念頭是什麼樣的?”
“手動抹除白今的存在”
“面對我時,也會出現這種念頭?”
張祈靈否認,“這種念頭不是針對妖的,更像是需要清除不屬於世界規則內的存在,妖的誕生並不違背自然,從科學的角度講,妖和人一樣屬於進化後的新生體只是進化的程度不同,妖的特殊能力來源本身特性被進一步放大。”
“老天是公平的,這種放大也是有限度的,做不到翻江倒海無所不能,一想到那些玄師將我們描述的神通廣大無所不能,以此體現他們的更勝一籌就覺得甚是好笑。”即使事情過去了七十來年,她對玄門(懸門)依舊深惡痛絕。
昔日的傷口雖舔舐乾淨,但心底留下的疤無法磨平。
司藤察覺到指腹的停頓,抬手覆上手背,平靜的說道,“他們玄門也就吹噓的厲害,想滅姑奶奶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倏爾想起言福瑞的特別,隨口問了句,“既然不是針對妖,那言福瑞呢”
張祈靈沉思片刻後似乎記起什麼,“現在沒有,以前不確定”“至於白今提及的楚巫存在很大的問題。”
“有馭妖的本事,確實不容小覷。”司藤想起柳妖身體的蠱蟲一陣恍惚。
等回過神來,面前是一張極為俊俏的臉龐,額前過長的碎髮微微遮擋住他的眸光,骨節分明的手指不知何時撫上那截白皙無瑕的脖頸,指腹覆蓋著一層繭,那是常年高強度訓練留下的痕跡。
“怎麼了?”
“吳諧關於雲頂天宮的記憶”眸色認真隱隱泛著期待。
司藤將吳諧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