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堯對張祈靈腦海裡共存的兩種念頭無可奈何，因為他也深受其擾，從正式擔任春使一職，腦子裡突然跳出一個虛無縹緲的念頭，每每做出某個決定，總會神使鬼差地向腦海裡產生的念頭靠近。

透過一番交涉能確定的是，他們的目標最終指向的皆是她。

池堯上回尋到她的蹤跡約莫是吳諧他們從雲頂天宮返程的時候，追到一半跟丟了，等他趕到塔木陀司藤他們已經在這兒了。

好不容易再次尋到具體下落，這次池堯說什麼也要和她綁在一起，只等青銅門開把人送進去完成任務。

胖子往前拱了拱，“老頭，既然白今可以透過你透露的方法躲避法則，同理你說的那個她只要躲好點，不就什麼事兒都沒了？你們也不用費功夫去找”

司藤道，“如今已然不是我們去找她，而是她主動要見我們”

“嘿，上趕著被逮？”

“可能是鴻門宴”吳諧推了推眼鏡，“大家要當心了”

“三爺的隊伍走在我們前面，遇到的危險會不會是老爺子口中的那些人？”攀子臉色凝重，焦急之色不言而喻

小哥搖了搖頭，“不會，真遇上了，他們連放煙霧彈的機會也沒有。”

吳諧湊到司藤身邊小聲問了句白今是誰？白瑛又是誰？言福瑞他倒是知道，上回隨小哥去長沙見過。

“故人”司藤回了箇中肯的答案

吳小狗：……

“我問的不是這個，我的意思是他們和你是同族？”

面前絕美的女人微微頷首

“所以，信本身不重要，信裡的內容早就透過隱藏在吳山居的報紙傳遞，而那封信應該有你的同族留下的記號，透過記號知曉寄件人是誰，又透過龍脈圖鎖定了塔木陀，你們來塔木陀的目的和他們有關？”

“答對了一半，收到信後我已然知曉寄件人是誰，卻一直不清楚小漂亮記憶中缺失了哪一環，直到你提及方芳”

“從獲得的線索分析，方芳、白今提及的楚巫、以及池堯提到的她為同一人”

“可為什麼我記憶中的方芳和攀子他們不一樣？”

如池堯所述，法則會替換掉她存在過的痕跡，幾人裡，獨他記憶中的方芳不同。

“小三爺別想了，趁霧降下我們得繼續趕路了，你這個年紀思春是很正常的事，沒準是記混了”攀子現在也沒把握判斷池堯說的是真是假，只能接下來的路再多接觸幾次摸摸底。

張祈靈、攀子躍上樹梢，舉著望遠鏡，距離煙霧燃燒地又靠近了些。

——

真聯環假三醒的營地

大大小小的帳篷錯落有致的排開

紅色的煙霧從小火堆上嫋嫋升起

一群人圍在好幾個火堆旁，火光扭動著身軀，照亮一方。

解聯環煩躁地揪了把頭髮，順手取下別在耳後的香菸，放在鼻尖嗅了嗅，神色晦暗不明。

解雨辰輕飄飄的掃了對方一眼，冷哼一聲，現在知道怕了，早幹嘛去了，要說小花心裡不怨解聯環是不可能的。

“小花啊，別瞪了，你都瞪一路了，歇會兒吧，要是瞪成斜眼崽，以後登臺唱戲該不好看了”

“不勞費心，吳三爺還是管好自己。”解雨辰直勾勾地盯著對面的中年人，似笑非笑。

解聯環不由嘆了口氣，一路上小花就沒給過他好臉色，想來已經知道他是誰了，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又停了下來，眼神中充滿無奈。

吳三醒重新制定的計劃瘋狂卻著實有效，為了完成父親的交代的任務，他不得不一條道走到黑。

解聯環曾不止一次慶幸阿姊在關鍵時刻出現，小花不用走‘夜路’，解家的損失降到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