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孃,過幾天干女兒再來看你和妹妹,我回家去跟我媽說,說我有了乾孃,說不定我媽還會來呢!”羅思思說道。
母親楊梅珍笑笑,不置可否,這事她知道羅思思是認真的,然而對於母親楊梅珍來說卻有另外的想法,從穿著和羅思思說話的神情舉止來看,羅思思的家庭是比較富裕的,當然也是嬌慣的,而作為自己,家庭如同風雨飄搖中的小船一樣,特別是目前這個樣子,誰還會來攀這個窮親苦親呢?母親楊梅珍想讓羅思思不給她的媽媽說,這又會打擊羅思思,只好任由羅思思自己去做,告訴她的媽不告訴她的媽都由羅思思自己決定!
至於說羅思思告訴她媽之後,她媽同不同意兩家結為“乾親家”,這是羅思思媽媽的事,由不得別人,同意,兩家人就是親戚,不同意,田理麥和羅思思仍然還是會以兄妹相稱的,也傷不著誰?
母親楊梅珍進一步想:不過,既然羅思思認了自己這個乾孃,那麼幹娘得給乾女兒一個禮物,給個什麼禮物呢?
田理麥和羅思思兩人已經站起來,正要離開病房,母親楊梅珍連忙說道:“麥兒,你們等一等!”
田理麥和羅思思都站住,田理麥走近母親楊梅珍問道:“麼子事?媽!”
母親楊梅珍此時已經沒有再打點滴,她抬起右手腕來說道:“麥兒,把這個鐲子取下來!”
“媽,你這是要做麼子?”田理麥不解地問。
“麥兒,送給你的乾妹妹我的乾女兒羅思思!”母親楊梅珍說道。
“媽,你——,不能——,這——”田理麥見母親楊梅珍要把自己唯一值錢的玉鐲子送給羅思思,有些語無倫次!
要知道,田理麥與羅思思的結拜兄妹關係那只是細娃家家的鬧著玩的,羅思思認母親楊梅珍為乾孃那恐怕也是“順口打哇哇”,按說是當不得真的,但是,母親楊梅珍可就真的當了真了!
“麥兒,我們家的境況你也知道,也就是媽手上戴的這個還值一點錢,人家認我這個乾孃和認你這個乾哥哥,是我們的福緣呢,別讓人家看不起我們!”母親楊梅珍說道。
“媽,這可是大舅專門給你買的,說能避邪,你不能送給人家!”田理麥這次沒有猶豫,明確地反對道。
的確,母親楊梅珍手上戴的這個玉鐲是大舅楊白俊專門給母親楊梅珍買的,說玉能避邪。說起來,這玉鐲應該算是大舅楊白俊家的俵哥哥楊鹹鳳買的,別看俵哥哥楊鹹鳳的名字像個姑娘娃的名字,俵哥哥楊鹹鳳讀書可是出了名的,初中、高中都是名列前茅,甚至有人說田理麥讀得書是遺傳的孃舅血統,俵哥哥楊鹹鳳大學畢業後又考上了公務員,這玉鐲就是俵哥哥楊鹹鳳去新疆出差時,問大舅楊白俊和大舅娘需要帶點麼子,大舅楊白俊說什麼也不需要,但卻專門要求俵哥哥楊鹹鳳給他姑姑楊梅珍帶一塊玉回來,說玉能夠趨邪鎮魔,由此,俵哥哥楊鹹鳳選來選去,花了近三千塊錢給母親楊梅珍買了一塊玉鐲,俵哥哥楊鹹鳳買了之後;又專門去進行了檢測,檢測的結果是玉鐲是a貨,只是略買貴了兩百到三百元!
母親楊梅珍帶上這玉鐲之後,雖然咳嗽病並沒有減輕,但卻引來了不少的羨慕眼光,一般情況下,母親楊梅珍是不戴的,只有如走親戚、上街趕場等情況下,母親楊梅珍才戴一戴的!
“麥兒,你聽媽說,當媽第一眼看見羅思思的時候,就覺得這姑娘在哪見過,媽便從心裡喜歡上了她,這姑娘長得乖,一看就是個心腸好的人,麥兒,媽不會看錯,說不定她與你還有極深的緣份呢!”母親楊梅珍說道。
田理麥雙手輕輕地從母親楊梅珍的手上取下玉鐲,將它放在母親楊梅珍的手裡。
此時,羅思思也已經走了過來,剛開始母親楊梅珍喊“等等”,羅思思以為是母親楊梅珍要單獨給田理麥說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