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便已識得《千字文》《百家姓》《弟子規》,五歲便能作詩,七歲精通琴棋書畫,十歲已對經史子集有了深刻的見解,祖上也是讀書人,所以家中存書居多,他幾乎在十三歲前全部讀完。”
“與人交談時,言辭清晰,條理分明,出口成章。他不似普通孩童那般貪玩好動,而是日日鑽在書房,書籍和畫卷陪著他一待就是一整天。”
“十三歲那年,他卻忽然開始瘋癲。”
“他讀完了《李自遊記》說這些書,說李自就是個胡扯之徒,我記得清楚裡面有一章寫的是李自路過座高山,覺得山太高,便走了山下平坦之路,路上遇到幾戶農家,他寫了與農家老伯交談秋收的一些見聞,誰知他看完發起了脾氣,開始打罵李自眼拙不識物,說那山上有一隻巨大的飛鳥,飛鳥可以在山頂帶著他翱翔,告訴他形成秋收的四季氣候緣由,而不是隻聽一個老伯的井底之言。”
“又說他也可以從山下洞中穿過,底下的蟲蛇會告訴他這片土壤的不同之處,為何秋收,只與土壤氣候有關,而李自卻愚笨不可教,還在書中讚揚農家勞作的辛苦。”
“他說世間萬物,自有天成,豐收與否皆是定好的,愚蠢的農家老伯和李自一樣,理解不了萬物,自以為是,人是萬物土地空間裡面最不值得一提的活物!”
衛近月聽著啟國公的描述,儘量的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驚訝。
這些言論,對於古人來說十分的另類,又符合情境。
另類自然是這種言論,會激怒所有的同類,我們如何能承認我們其實只是宇宙的一粒塵埃,就算作為現代社會已經研究過宇宙的現代人也不是人人能接受如此直接的表述。
符合情境是因為這是古代,沒有科技沒有電,只有最原始的冷兵器石器,那些古代所說的異世高人,靈根異常,歷史中書不少的高人和不解之謎。
若是他有此慧根,也不必奇怪!
啟國公停了下來,好似怕衛近月無法接受,想著給她一點時間消化。
北蕭王的臉色平和的很,彷彿一點都不意外,啟國公說話的時候就在旁邊安靜飲著茶盞。
“後來呢。”衛近月問道。
“後來,他開始脾氣暴躁,直罵這些書本就在胡說八道,肆意亂寫,對天地無敬畏之心,約莫一年兩的時間,都在暴躁之中,也不再侃侃而談,噪鬱險些成疾,請了大夫,都被他打罵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