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祈靈面色凝重,修長的手臂緊緊攥緊司藤的手腕,微微往後一帶。司藤面色白了幾分。
“這是怎麼回事?”碧玉也被剛才一幕震驚到了。
“小柳妖,你的鐘郎一直都是這樣,人人不人,鬼不鬼的躺在這裡?”手指輕輕安撫住緊緊摟住她的少年。
“是啊,鍾郎躺在這裡都好久了……”眼睛蒙上一層水霧,淚珠滑落打溼衣襟,抽抽搭搭抹眼淚。
“最近一次醒來也是半個月前的事了,可是他還有呼吸……”
司藤從踏進這個屋子就覺得有問題,炕上的人有呼吸但沒有心跳,非妖非鬼非人,更像是個傀儡,具有人的外表但沒有實心。
“他不是人,更像人偶。”張祈靈開口道。
碧玉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張祈靈,大有一副撲上來撕碎張祈靈的樣子,“你胡說!鍾郎只是病的太嚴重才會這樣的!”
張祈靈不理她,只是走到炕邊,在臉部上下其手一直摸到後腦的位置,找到縫合線的位置,用力扯開,露出裡面木頭雕的人頭沒有五官,迅速扒開木偶的衣服翻了個面,順著崩開的線拆開,靠近心臟的位置有塊長寬不超過三厘米的活動區域,刀尖順著縫隙往上頂挑開木板,藏著一塊黑色蜂窩狀的鐵塊。這個東西應該是吸取妖力的核心裝置。
能確定的是不是隕石。
“你!…怎麼會這樣……”碧玉捂住嘴儘量讓自己小聲,眼淚再次止不住的流下。
“鍾郎怎麼成這樣了……”
“是不是我把精氣帶回來的太晚了害了鍾郎……”
司藤一把揪過她的衣領,“把你腦子裡的水倒掉,睜大眼睛看清楚這不是你的鐘郎,只是個木頭做的傀儡。”
傀儡能夠吸食妖力怕不是普通的東西,怎麼做到如此逼真的,連氣息都一模一樣,就連與他朝夕相處柳妖都被騙過了,真正的鐘郎會在哪裡……
難怪,碧玉妖力本就低弱,如今又被當成器皿傳輸精氣,內裡早已被掏空,今後怕是成不了氣候,妖途受阻。
“透過傀儡的渠道把小柳妖獲得的精氣轉為己用,施法人不會離自己的傀儡太遠。”司藤與張祈靈默契相視,二人在屋子裡找起來。
小柳妖也哭唧唧的跟著找。
屋子不大,就那麼點,書案擺放文房四寶,洗的發白的床褥,一切都昭示著鍾郎生活的拮据。
“小柳妖你過來。”
“幹什麼…”小柳妖耷拉著腦袋聲音輕顫很是懼怕司藤。
司藤:“仔細想想,你的鐘郎有沒有什麼東西不讓你碰的。”
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什麼有用的資訊,司藤決定還是靠自己。
牆上沒有,案桌上的文房四寶也沒有異樣,就連書她都翻了個底朝天。
張祈靈這邊,從外院進來,朝司藤搖搖頭。
“你們都翻了個底朝天也沒發現問題,也許已經打草驚蛇了,現在可怎麼辦,鍾郎生死未卜,他會不會有危險……”說著說著語氣弱了下來,一對上司藤她的氣勢就會弱下來。
底朝天?
有個地方一開始就被他們遺漏了,那就是人偶躺的那張炕。
張祈靈一拽,把木偶放在地上,叩擊聲中傳來空鼓聲,一把扯下床單褥子,果不其然下面有個鐵環,開啟是個密道,比之前他們在往蒼寨看見的那個密道簡陋許多,也變窄了許多。
端起桌上的燭火,二人陸續下到密道里,一路上張祈靈都把司藤護在身後,特意放慢腳步,碧玉也想知道鍾郎在哪兒,也跟著下來。
從密室門內隱隱散發出腥臭味,門周圍擺放著一堆木頭做的人偶,這些木偶依舊沒有五官。
就在他們尋找開啟密門的方法,門口的木偶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