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流言漫天,有人捧著夏墨說是天資絕倫,當然也有人中傷夏墨,說什麼宮家關門弟子便是酒囊飯袋,也不知怎麼死皮賴臉才拜了宮寶森為師。
總之亂成了一團,沒一個是想夏墨過得好的。
夏墨是不聞不問,那日他問了宮若梅的話,宮若梅並不知曉,但是第二天便讓老薑遞來了一張紙。
紙上的內容不多,行字,卻記了不少的門派,螳螂門,大聖劈掛門、天鷹拳館足有五六個拳館門派,都是這些天傳播謠言的源頭。
夏墨看過內容,便將這紙張燒了,面上透著冷意,謠言都還好說,沒想到這些門派還有些選擇當了狗,偽滿洲的狗,難怪站得住腳,還敢亂叫。
奉天大酒樓外,紅燈高掛,好生熱鬧,圍滿了人群。
今日是李重山設宴的日子,奉天大酒樓早就被他他們包了下來,今日宴請的只有武林中人。
“宮師父來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人群當中的人紛紛回頭,都想著看熱鬧,他們都是奉天人,對於宮寶森這奉天城裡的高手,自然熟絡。
“寶森見過各位父老鄉親了。”
宮寶森拱手見禮,看戲的人也都是回禮,讓出了道讓宮寶森與夏墨走進奉天大酒樓去。
“那便是宮師父的關門弟子?怎的看起來這麼瘦弱,倒像是個小白臉。”
“呸,別瞎說,走路四平八穩,我看是有功夫。”
“嗤,你個買豆腐的劉老二也懂功夫?要是知道怎的進不去?”
外邊的爭執不敢夏墨的事,他與宮寶森進了奉天大酒樓,螳螂門的弟子便是迎了上來。
“宮前輩上邊請,師父在上面恭候多時了。”
奉天大酒樓是個老字號,酒樓只有二樓,但是極為寬敞,一樓大多是散座,敞亮有序,今日撤去了大半,中間倒是擺上了擂臺。
二樓由兩道紅毯木梯連線,一左一右,好似升龍,各個雅座包間幾近滿人,都是一家武館一個位置,大大小小不下十多個。
螳螂門的弟子指引的便是二樓最正中的位置,那也是宮寶森這個北方武林之首該坐的位置。
上了樓梯,還未入座,便看見李重山起身迎接。
“宮兄,你可終於來了。”
“宮某來晚了讓諸位久等了。”
宮寶森拱手寒暄,各個位置的武館館主或是一門門主,紛紛起身還禮,口中極為謙遜,不是說剛到不久,便是說宮寶森來的正是時候。
人皆落座,奉天大酒樓的小二們開始上菜,這李重山端了杯酒便開始說話了。
“重山不才,先敬諸位武林同道們一杯。”
李重山舉杯飲盡,那些個館主們也給他這個臉,同飲一杯。
一杯之後,李重山繼續說道:“諸位能來是重山的榮幸,也是對重山的支援,今日重山設宴”
李重山話還沒完,不知道那邊燕青拳館的一個精廋漢子便是打斷了他的話。
“李螳螂,既然想要年輕人出頭,那就不要扯這麼多,你道是打擂臺呢?還是投個票民主一把?“
精廋漢子姓周名仝,是燕青拳當代的掌門,一手燕青拳精悍迅猛,坊間傳言其祖上是宋代周侗——玉麒麟盧俊義、豹子頭林沖的老師。
周仝的話叫全場轟然大笑,雖然及時止住,但是李重山還是掛不住面子,臉色陰翳了幾分。
他是想要搏個偌大名聲,頂了宮寶森的北方第一的位置,但是武不配位,半步抱丹可是差了宮寶森不少。
在場的眾人那些個館主大多是化勁高手,少數比如這周仝也是不差於他,如何能夠服他?
更不要說,他早年強龍過江手段可不乾淨,得罪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