訪。”
“帶他進來吧。”
老薑開啟房門,伸手做了請的動作。
夏墨微微拱手,走進了門內。
屋裡只有兩人,一人坐於正位,身穿黑色長袖卦衫,五十多歲模樣,面色慈善,卻帶著凜然之威,正是宮寶森當面。
旁邊站著一人,三十歲模樣,腰桿挺直,雙目如狼,咋一看好似一柄鋒芒畢露的刀子。
夏墨進門拱手行禮,他道:“夏墨見過宮前輩。”
宮寶森面露詫異,本以為按照故人指點來拜訪得到應當是年歲不小的人,但是沒想到竟然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小夥子,不知你是哪位故人推薦過來的?”
“前輩看過照片便知道了。”
夏墨從懷裡拿出那張泛黃的老照片,老薑接過了照片目光一瞥,露出驚色。
“老爺!這”
他將相片遞給了宮寶森,宮寶森接過照片,失聲道:“師兄!?”
他抬頭看向夏墨,目光如炬,問道:“讓你來的是我大師兄?”
夏墨道:“是李存義前輩。”
“他他現在在哪,過得還好嗎?”
宮寶森帶著顫音,當年的事情是大師兄李存義抗下了一切,擊殺薄無鬼得罪了軍閥和日本人,然後才亡命天涯。
可以說若是他師兄還在,他這身名聲全都該是他師兄李存義的。
夏墨道:“前輩他在佛山金樓,換了名字,過得還算安穩,不過他說前輩你不用去找他。”
“唉”
宮寶森聽到這話,不禁露出失落神色,師兄的意思,他懂。
如今關東是日本人的天下,回來還不是時候,而他作為北方武林之首,南下不易,容易惹起南方武林的猜疑,也容易暴露了師兄。
他略一收拾情緒,目光落回到了夏墨的身上,沉聲問道:“小夥子謝謝你帶來了師兄的訊息,不知師兄讓你來是為了何事?”
“拜師學藝。”
夏墨這話一出,一旁的馬三還有老薑目光齊齊落在了他的身上,如火如炬,端是嚇人。
夏墨凜然不懼,他道:“我本欲拜師李存義前輩,他說他不收,讓我北上尋您。”
宮寶森深深打量了夏墨一眼,忽然對一旁的老薑和馬三道:“老薑、馬三你們先出去門外候著。”
“是,老爺。”
“是,師父。”
兩人回聲之後,轉身大步出門,絲毫不見拖泥帶水,唯獨路過夏墨,多看了一眼,不知宮寶森要與夏墨說些什麼。
“孩子過來,我好好看看。”
宮寶森招呼夏墨上前,夏墨上前幾步站在了宮寶森的面前。
宮寶森站起身來,腳尖一點便是打中夏墨的小腿,夏墨身子一個踉蹌,下意識站出形意三體樁,身如橫弩蓄勢待發,站立如松巍峨不動。
“好!好!好!”
宮寶森看得眼前一亮,連道三個好字,“是我師兄教的三體樁功。”
古武內家拳的根本是修行身體,每個人的身體不同,對武學的理解不同,這基本的樁功都會有略微的差異。
當然這樣的差異是在武學大家的層次才會有有所體現,故而又演變出了各種家形意拳路數。
丁連山交給夏墨的便是他對形意樁功的理解,比基礎的樁功強上幾分,也是用來與宮寶森說明身份的東西。
“好孩子,你跟我師兄多久了。”
夏墨樁功穩健,氣勢已然初露頭角,宮寶森便以為夏墨已經跟隨自己師兄學了有一段時間了。
“前輩教我一夜,我在路上練了三日。”
“什麼?!”
宮寶森目中透著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