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禮呡了一口果汁,緩速淡調不變道: “就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江瑜煙揚起眉頭,興致勃勃道: “你要是不傻的話。” “……” 見他不做聲,她才笑嘻嘻開口: “應該還是挺聰明的。” “不是……” 席禮想問她是不是有病,江瑜煙忽然抬手,阻止了他準備罵人的話。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 席禮:“……很好,在我忘記之前,我會一直記住的。” 江瑜煙還想說什麼,眼前忽然出現了一隻塑膠杯,舉杯的不是別人,正是中午朝江瑜煙急吼的秦雪。 “瑜煙,中午是我太急了,向你道歉。” 秦雪在人前,永遠是溫柔的,即便很生氣,也不會有氣急敗壞的時候,是男生最喜歡的那種型別。 此時她挽著長髮,舉著杯子,笑容純淨溫柔,饒是江瑜煙都不得不感嘆,難怪能把各行各業的大佬迷得神魂顛倒。 不像她,只能把別人美哭。 江瑜煙倒了一杯果汁,和她碰了一杯: “哪能啊,就算是你們不對,我也不能計較啊。” 秦雪習慣了她的不要臉,臉上溫柔的笑意不變,目光落在席禮和沐瑾身上: “這是顧綠師的朋友,還是瑜煙的朋友?” 原來是打探敵情來了。 “都是顧律師的朋友。” 江瑜煙也沒有迴避問題。 聽到是顧重之的朋友,秦雪眼底的暗芒一閃而過,很快笑著開口: “兩位都是律師嗎?” 江瑜煙跟著看向席禮和沐瑾,她也不知道他們從事的工作。 顧重之雙手搭著雙臂,示意他們兩說話。 席禮掃向沐瑾,示意他說話。 沐瑾:“……” 好好好,都欺負他小是吧。 “不是。” 沐瑾撓頭,又看向席禮: “我還待業呢,不過偶爾會去F州挖礦。” 江瑜煙:“……” 秦雪:“……” 眾人:“……” 他是認真的嗎? 再去看顧重之的反應,沒什麼反應。 席禮臉上的神色也很淡,附加了一句: “我經常去F州挖礦。” 江瑜煙:“……” 秦雪:“……” 眾人:“……” 就很離譜就是了。 “噗嗤……” 周子軒和季林州捂著臉笑出了聲,笑聲滿滿的嘲弄。 陸驍庭依舊還是不苟言笑的一張臉,只是眼底的譏諷騙不了人。 秦雪臉上掛著溫柔的笑意,笑而不語的神情,藏著一目瞭然的深意。 “哈哈哈哈……” 周子軒和季林州似憋不住,越笑越大聲。 “啪!” 江瑜煙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現場的氣氛瞬間一靜。 江瑜煙涼涼的目光瞥向他們: “磕個響頭給我看看多孝。” 季林州眉毛皺起,臉上的笑容卻越發的燦爛: “我們都快笑死了,你不覺得好笑嗎?” “死一個也讓我笑笑。” 江瑜煙毫不客氣的反唇相譏。 季林州的笑聲更猖狂了: “你看看她急了,她急了,瑜煙你什麼時候這麼是非不分了,我們笑還有錯了?” 季林州自從知道陸家和江家不可能聯姻後,對江瑜煙就失去了耐心,陸驍庭說得沒錯,這個女人貪得無厭,就算對她再好,她也不會反饋你零星半點的好處。 巴結好了陸驍庭可不一樣,陸家每年給的零頭,都夠季家半年的開銷。 “呵呵……” 江瑜煙臉上的笑容明豔張揚: “狗咬你你不急啊?” 季林州還想說什麼,江瑜煙又慢悠悠語氣: “做了這麼多年的狗,就這點出息?” 別說周子軒和季林州,在場的眾人都聽得出她這句話的意思,眼神在陸驍庭和他們身上飄來飄去。 “江瑜煙,別太過分!” 陸驍庭冰冷暗含警告的聲音響起。 眾人都被嚇一跳。 周子軒和季林州低垂的視線,朝江瑜煙露出嘲諷的目光。 這麼多年來,雖然都是陸驍庭追著江瑜煙跑,那是陸驍庭高興的時候,陸驍庭不高興的時候,甩她臉子的事,他們又不是沒有見過。 每次這個時候,江瑜煙都會極其受傷,卻又不敢反駁,只能低頭服軟道歉。 他們都知道陸驍庭的脾氣,他慣著你的時候,什麼都聽你的,他要是不慣你的時候,你什麼都不是。 他們已經在等江瑜煙一臉羞憤,卻只能低頭服軟向他們道歉的畫面。 秦雪扯著陸驍庭衣角,示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