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於你,確實不算吉利。”
周故附和的點頭。
江瑜煙站在他身後,看到他輕抬手臂,身後的箱子應聲而開,那把長刀掉落,他挽手一握,掃向那個黃皮中年男人,也是周故口中的東鳳。
長刀挽起厲風,仿若在下一刻便是人頭落地。
所有人的呼吸一屏,定神一刻,看到那把刀穩穩落在東鳳脖子上。
“給我住手……”
“住手……”
周圍響起一陣陣驚喝聲,黑人持著槍衝了上來,對準了周故的腦門。
周故手裡的長刀紋風不動,抬眸瞥向他們的視線,狂妄漠然,蔑視毫不掩飾。
“小兄弟,小兄弟你聽我說……”
東鳳舉起手臂,心驚膽顫的求和談話。
周故卻根本不理會他,下巴輕抬,睥睨的目光掃過其餘人,似在琢磨怎麼解決這幫人。
江瑜煙:“……”
這個想法很大膽,但在周大哥身上,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周故……周故……你是席先生跟前的人?”
東鳳身旁的男人急得額頭冒汗,似是想起什麼,猛然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身形偉岸,面容如刀的男人。
周故睨著他沒有作聲。
“周先生?周先生是你?”
東鳳也反應過來,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周故呡唇不語。
東鳳已經抬手,示意身後的人趕緊放下手槍。
“周哥……不,周先生,周先生,沒想到是您,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是我眼瞎,眼瞎……”
東鳳剛才還自信周故不敢真的動他,在知道他是誰後,手腳都在冒冷汗。
別人不敢動他,一是因為他大名東鳳,二是過不了海都市部門,總之諸多忌憚,不會真的動手。
而周故這兩方人馬都不懼。
他真的敢刀他。
身後幾十個黑人見東鳳這個態度,哪兒還有什麼不明白,連忙塞起手槍,從裡頭抬出沙發和桌子,請他們坐下喝茶。
周故架在東鳳脖子上的刀卻並沒有挪開。
其他人見狀紛紛面面相覷,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最後還是東鳳撐不住,顫顫巍巍的跪下。
“周先生是我的錯,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繞過我吧,從今往後我一定把你當親兄弟,老大哥,你說往哪,我就往哪,絕無二話。”
他身旁幾個中年男人,跟著紛紛吩咐點頭。
“是啊,周先生,我們不知道這位小姐是您的朋友,我們要是知道有這層關係,別說兵戎相見,要是在外頭遇到,我們都得喊她姐。”
“是啊是啊,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快請姐坐下喝茶,光站著不累啊?”
“姐,姐,姐……”
“姐快請坐,請坐……”
“姐平時都喝什麼茶?不喜歡茶,喜歡酒?”
“……”
江瑜煙站在顧重之身旁,瞧著他們狗腿殷切的模樣,再看向紋風不動的周故,大約明白他的意圖。
不等她出聲,顧重之和她仿若心有靈犀,和她換了一個位置,斂眉走到東鳳面前。
“這件事誰讓你們做的?”
“……”
現場無一人作答。
周故眯了眯眼,似在思索什麼。
東鳳嚇得差點尿了出來,不怪他這麼害怕,他東鳳是兇名在外,周故是煞名在在外,狠起來他真的敢拿人頭祭他的刀。
早些年他們這些人都不知道席簡這個人,只是道上一直有人出錢搞他,不少人都接過這種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