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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韶冉一瞬怒斥道:&ldo;定國公主!你想隱瞞到什麼時候?!&rdo;
&ldo;定國公主?&rdo;慕容素微微皺了皺眉,似乎根本聽不懂,旋即又笑了,道:&ldo;方才聽聞徐充容聲稱我乃前朝公主,揚言不忍見前朝罪人傷及陛下,那本宮反倒想問陛下一句‐‐敢問陛下,臣妾入宮兩年,可曾傷及陛下半分?&rdo;
殿堂之上,李復瑾的目光極為複雜。靜靜凝視了她許久,平聲開口,&ldo;沒有。&rdo;
&ldo;你這是狡辯!&rdo;徐韶冉冷怒道:&ldo;你現在自然不曾,可誰知未來怎般?你既是前朝公主,誰知你接近陛下有何用意!&rdo;
她笑了,笑得悠然絢爛,只是面色卻顯得有些虛蒼無力,話語不掩嘲諷,&ldo;倘若本宮真是那位燕國公主,那陛下便是我傾國滅族的仇敵!本宮自入宮起,有無數的機會動手,若本宮真是,又為何不曾動作?&rdo;
徐韶冉怔了怔,漸漸的有些慌了,厲聲道:&ldo;那你敢否令那公主婢女前來對質?&rdo;
似揪住了一株最有利的證據,她冷冷笑,&ldo;我親耳聽聞你與那宮婢深夜交談,她口口聲聲喚你公主,這些,你可敢認?!&rdo;
慕容素漠哂,&ldo;那婢女與本宮同居汝墳殿,平日自然不免交涉,你何以斷章取義?再者言之,那婢女身份特殊,連陛下都有幾分顧忌,尤其是你想召,便能召的‐‐?!&rdo;
凜冽的氣勢極懾心魄,徐韶冉一愕,勢頭立即削弱了。眾人心知白昭儀一向難欺,可卻是第一次見她如此言辭凌冽,不由皆怔住了。
曠大的大殿陷進沉寂。咬了咬唇,徐韶冉心頭一橫,猛地叩首,&ldo;陛下!白昭儀辭鋒凌厲,罪妾無法反駁。罪妾只有一句,白昭儀真乃前朝定國公主,求陛下查辨!&rdo;
高位之上,李復瑾的目光深邃如淵,漸漸抿起唇。
詭異的默然無聲蔓延,逐漸在殿上形成一片凝凍般的冷寂。他定定凝視著殿下的那道蘭影,無數情緒在胸膛化開,酸澀難辨。
她……
究竟是……
‐‐&ldo;咳!&rdo;
忽然一道咳音破了凝默,眾人錯目望去。
&ldo;不過是驗證白昭儀是否為定國公主,何須這般麻煩。&rdo;
出聲的竟是一直旁觀的拓跋冶。
迎著所有詫異古怪的視線,他懶散起身,目光一巡殿上眾人,最終落上了慕容素。
他靜聲道:&ldo;本宮不巧,曾在數年前與定國公主偶臨一面,一探,便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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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素在涼宮兩年,自問如何艱難的險境,即便是此刻立在這殿宇中央被群鋒所指,也不曾有過多少緊張。卻拓跋冶聲音落定的這一刻,突然感到慌悸,目露一絲彷徨。
她不知拓跋冶究竟是何用意,以往這數月,她雖一直對他心存忌憚,但好在一切安虞,更未掀起什麼波浪。她已不再糾結拓跋冶於她究竟是敵是友,本以為只消過了今夜,待他回去代國,此生便再不會同他有何交集。卻不想命運弄人,竟可將形勢推舉至此。
整座大殿是沉在寂靜中的,無數道目光冰冷投射,神情各異。如一把把尖刻的利刃,欲要刺裂迷濛的紗,迫不及待地刺探事情的真相。她未曾看任何人,凝滯許久,將視線對上拓跋冶‐‐
&ldo;哥哥…&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