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奴婢也是方才發現的。&rdo;琉畫凝神道：&ldo;按理說置茶的木盒都是緊閉的，老鼠應該進不去，何況是死老鼠？所以奴婢仔細探了一探，發現這老鼠應是自己不慎爬入了木盒，而它的死因，是由於誤食了毒。&rdo;

慕容素頓時怔住，&ldo;毒？&rdo;

&ldo;沒錯。&rdo;琉畫點頭。

沉吟了一瞬，慕容素心有不解，&ldo;汝墳殿閉殿已久，怎麼會有毒？&rdo;

她沒有回答，自木盒內撈了一把殘留的茶葉，遞於慕容素鼻息下。她略一聞嗅，眉宇微微凝蹙，&ldo;什麼都沒有。&rdo;

琉畫垂眸。

啟手斟了一杯清水，她右自袖中取出一枚鹽包，和於清水之中。又捏起幾片茶葉，將茶葉置在鹽水中。不待片刻，杯中逐漸漫出了一抹烈紅。

慕容素凝神靜望，直到看清那一點紅色，剎時色變，&ldo;一尾紅？！&rdo;

琉畫立即給出了答案，&ldo;無色無味，遇鹽可化紅色，置於水中形似狐尾。服下數個時辰內可置人肝腸滲血而亡，正是一尾紅。&rdo;

慕容素的眼神驟然厲了，指尖逐漸凝蜷，靜靜盯著那一杯毒液，凝聲問：&ldo;可知是誰所為？&rdo;

琉畫頓了一頓，點頭。

又仔細尋故了一下窗外，琉畫傾伏至慕容素身側，低語道：&ldo;經奴婢暗問，前些時日碧兒曾問人自宮外帶了一些一尾紅，說是因為臨鳳殿近來總鬧老鼠。若奴婢沒猜錯，這一尾紅，當來自於臨鳳殿。&rdo;

淇玥。

慕容素倏然冷哂，猝然一揚，將那一杯紅水置入炭盆中，驚起一聲嘶音。

&ldo;我當是誰，竟還是她。&rdo;沉凝的目光冰冰冷冷，又恢復了許久不見的寒利，&ldo;她還真是鍥而不捨，如今大勢已去，竟還能夠苟延殘喘，倒讓我小瞧了！&rdo;

&ldo;娘娘，你打算如何？&rdo;

&ldo;如她所願。&rdo;她冷冷地道。視線一滑，落向了那一盒茶，&ldo;某些人既然想死，我又何必給她活路！&rdo;

第130章 絕殺

出殿並不難，何況是對於慕容素。

趁著莫鈺尚在休憩，慕容素換瞭如歌的宮衫，隻身前往臨鳳殿。琉畫放心不下，決意跟隨，她決絕幾番無用，便也作罷。

碧兒匆匆自外殿回來，猛然關緊了門。她幾乎傻了，目瞪口呆看了淇玥半晌，支支艾艾，&ldo;娘……娘娘！&rdo;

&ldo;怎麼樣？！&rdo;淇玥望見自己的婢女歸回，急不可耐。撂下了方縫繡一半的孩童肚兜，立即詢問：&ldo;她死了嗎？她死了嗎？！&rdo;

&ldo;她……&rdo;碧兒話語吞吐，怔怔地望著她，一時竟說不清，為何同樣封宮的白良人會突然出現在臨鳳殿，&ldo;娘娘……她‐‐&rdo;

&ldo;你說話啊！她死了嗎？&rdo;

&ldo;誰死了嗎？&rdo;‐‐

一聲清音就在這時倏地自殿外傳來，挾幾分張揚與輕蔑。

下一秒，緊閉的殿門已被一腳踹開。兩道纖長的身影緩步入殿。淇玥怔了怔，漸漸望清了面前的容顏，怔愕的神容倏然一凝。

&ldo;你……&rdo;

大抵是世族隕落，家人喪亡，傷心太久，淇玥的面容枯敗頹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