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意孤行，冷凝的面容此刻呈現出的卻始終從未有過的強勢，怒聲道：&ldo;繼續比！&rdo;

&ldo;公主。&rdo;

&ldo;撿起來！&rdo;冷怒的話音愈加的冷。她僵定片刻，驟然揚手，劍刃破空錚鳴，寒厲的劍尖直直指向他，&ldo;撿！&rdo;

這猝來的詭變又急又厲，琉畫徹底愣住了，訥訥望著二人不敢上前。

如歌十指交握，心下隱隱驚慌，望著莫鈺卻逐漸蹙起眉。

氣氛僵滯，院內鴉雀無聲。

慕容素的眼眶漸漸紅了，執劍的手臂輕輕顫抖。她咬了咬唇，深吸口氣，聲音低啞下來，&ldo;你失蹤這幾年……究竟發生了什麼？&rdo;

莫鈺平靜地望著她。

&ldo;你究竟隱瞞了什麼沒有告訴我？！&rdo;

靜靜直立，他的表情十分黯淡，半頷著首，更無法窺透他心中的情緒。許久他抬起頭，黝黑的瞳眸一如沉淵，寧靜無波瀾，&ldo;那都不重要了。&rdo;

狠狠掐了下自己的掌心，慕容素麵容一陣狠戾，一大顆淚倏地傾砸。硬生生滯忍了片刻，她驀地丟開短劍轉身離去。

一聲金鐵交鳴，短劍靜倚著淬鋒落在地上。莫鈺沒有動作，他默默地凝望著地上的劍與刀，神思模糊。

第124章 試探

從殿院中退下來，琉畫一直心有慼慼。

她不知道方才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原本興致盎然的一場交手，最終卻變成這種結果。更令她惆悵的是，她發覺如歌顯然也是知曉發生了什麼，也就是說，整個汝墳殿內，不懂的唯有她一人。

心裡疑惑的火苗一旦升起，便引著好奇心令她想要探索，迫不及待想弄清事情始末。然而娘娘與莫護衛關係甚微，她絕不可能去問詢娘娘。正巧見到如歌步進來，如往常一樣神情平靜，執起抹布欲要打掃。

琉畫暗思了一下，悄悄湊過去，喚了一聲，&ldo;如歌。&rdo;

這數月以來，琉畫已然發覺如歌並不同外界所傳言的那般惡煞，只是性情孤冷不愛理人。加之知曉了娘娘的真實身份，對她也不禁少了些許戒備。雖然二人的關係說不上多好，但眼下同處冷殿，總避不得要說上幾句話。聽見呼喚，如歌只是淡看了她一眼，自顧擦拭席案。

琉畫略一斟酌，開了一個較為平和的話頭，詢問道：&ldo;剛剛，你不害怕？&rdo;

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如歌不變聲色，&ldo;為什麼要怕。&rdo;

琉畫頓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開口，&ldo;你是我家娘娘曾經的侍婢，那你知不知道，那個莫護衛，是娘娘什麼人？&rdo;

&ldo;他是公主曾經的貼身護衛。&rdo;如歌依舊沒什麼表情地回答。

&ldo;他似乎很厲害。&rdo;

&ldo;那當然。&rdo;如歌笑了笑，儘管人事已非，但每當提及，胸臆仍舊不禁盪起傲然。漠聲道：&ldo;莫鈺乃我大燕陛下親封的護衛，放眼大燕皇城，唯他有此殊榮，自然很厲害。&rdo;

琉畫聞言卻神秘笑了，道：&ldo;他是不是對娘娘有情？&rdo;

回思起那個男子每當面對娘娘的神情面容，琉畫心中愈加肯定，&ldo;方才切磋，他也是一直避讓，我猜測是的。&rdo;

手中的動作徒然頓了頓，如歌的神容略一暗沉，低聲道：&ldo;你想多了。&rdo;

&ldo;是嗎？&rdo;琉畫小心探尋，&ldo;你一直說他很厲害，依我看也不過爾爾。否則憑娘娘的劍技，又怎能輕易敵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