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肺,由於還沒入冬的緣故,花草樹木還呈現出秋末的景象,完全沒有冬天給人的破敗凋敝的感覺,地上的小草還挺精神地長著一分綠意,在這如茵的綠色中,還有幾朵不怕冷的小花在零星地開著,向即將來臨的冬季釋放出最後的活力。
有人說初冬是灰色的,因為一到這個時候,整個北方的上空便總是灰濛濛的,沒有了陽光,沒有了生機;也人說它是黃色的,田野裡已沒有春夏的景色,只有收穫後留下的一大片的枯黃;還有人說,這是一個使人不舒服的季節,沒有春的朝氣,沒有夏的火熱、也沒有秋的激情,更沒有冬天冷得徹底。
可是有誰能想到,這是一個過渡的季節,它的使命就是讓人們從懷念的溫暖中逐漸地適應過來,這就好比一個人從安逸中慢慢走向磨難的過程,它帶給人們的是寒冬來臨的前奏。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即使再小心翼翼也有意外的時候,而容香第一次溜出府,第一次賣身,第一次去妓院,竟讓讓茗初的丫鬟小伶發現了……
寒風從破洞中灌進了屋子,容香只覺得渾身昏昏沉沉的難受的不得了,身上的痛楚更是將她壓在無邊的黑暗中。
“容香,我今天睡的很舒服,半夜竟然都沒有驚醒,你……”話還未說完,蕭柔便望見容香趴在桌上睡覺,頓時噤了聲。她小心地下床,拿起暖呼呼的被單,將它輕柔地蓋在容香瘦小的身體上。
“啊——”當蕭柔小心的將被子該在容香身上時,胸前的鞭痕碰到了桌沿,她痛苦的叫出了聲。
蕭柔傻愣愣地站在邊上,手上的被子被嚇得落在了地上,她不解地望著容香,隨即容香那張蒼白的臉色,更是刺痛了她的心。
“容香,昨夜難道你都是趴在桌上睡覺的嗎?”蕭柔心疼地說道,“你到床上躺會吧。”
“小姐,奴婢不累,剛剛是奴婢嚇到您了,您沒事吧?”容香忍著身上的痛楚,望著一臉擔憂的蕭柔,心裡顯得異常的不安。她拍拍自己的臉頰,玩笑似地說道:“奴婢這個樣子嚇到小姐了吧,可能是在桌上趴了一夜的緣故吧。奴婢馬上去洗漱下,奴婢保證下次不會再嚇到小姐了”說完,竟然還不自覺地笑了起來,淚,隨之傾下——
“容香,告訴我,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容香那悽慘的笑是蕭柔這輩子第一次見到,在那個慘笑的背後她望見了絕望,這樣的慘笑跟自己又是何曾的相似。
“小姐——”容香緊緊地擁住蕭柔,趴在她懷裡,第一次放聲地哭了起來。身上的痛楚,所有的委屈,只想在這一瞬間全部發洩出來……
“容香,終究是我將你拖進了這無底深淵,有機會的話你就先離開吧,我不想再拖累你了。”蕭柔溫柔地拍著容香的後背,試圖用這個方式給她帶去一絲安慰。
“小姐,奴婢沒事,奴婢只是為小姐叫屈,奴婢只是擔憂小姐以後的生活,如果小姐一直這樣子生活在恆王府,那今後該怎麼辦?恆王根本不把小姐當夫人,我好擔心小姐的身體會承受不住恆王的折磨……”容香忍著傷痛,緊緊跟蕭柔抱在一起,“小姐,奴婢真希望少爺能早點出現,這樣小姐就能脫離恆王的魔掌了,您也就不用那麼辛苦了……”‘而我也就安心了’這句話容香只是在自己的心底默默的說著!
“容香,我沒事!我也好想出府去探聽下哥哥的下落,可是我根本沒辦法出府。四周全是恆王的眼線,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監視中。哥哥小時候的模樣跟現在會不會有區別?現在唯一能跟哥哥相認的方式只有蕭家的那枚蝴蝶玉佩,跟我背上的蝴蝶刺青了。我背上的蝴蝶跟哥哥手中的蝴蝶玉佩是我們相認的唯一方式。”蕭柔將容香從懷裡拉了出來,擦去她眼角的淚水,認真的說道,“容香,有機會就離開恆王